众人诚惶诚恐的低着头齐声应是。
江岁宁倒是有些意外,为了替她出头夜君辞竟然当众承认了她这个义妹,看来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只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月影依着夜君辞的吩咐,处置这散播谣言的三位贵女,只听花园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江岁宁不想再生事端,便独自一人走开了。
夜君辞见状匆忙跟了上去,待来到没有人的地方,他一把握住了江岁宁的胳膊道:“你没事吧?”
江岁宁挣开他的手道:“我能有什么事?
这里人多眼杂的,义兄还是不要跟我拉拉扯扯,以免又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我还得去自证清白。”
夜君辞知道她受了委屈心中有气,他道:“要怪只能怪你身边的那两个下人,回头就将他们二人打发了。”
江岁宁被他气笑,她看着夜君辞道:“王爷是觉得让我陷入这种困境的是我身边的下人,是我大哥和二哥,是陈婉儿吗?”
夜君辞抿着唇,没有回答,就听江岁宁指责道:“难道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你吗?
若你堂堂正正,端方守礼,不执意将我困在凌王府,旁人又怎么会拿清誉来攻击我?
你以为你今日为我出头,我就会感激你吗?可你别忘了,我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因你而起,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夜君辞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冲动之举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他看着江岁宁,唇角动了动,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云萝。”
顾言今寻了过来,他扫了夜君辞一眼,然后走到江岁宁面前道:“我都听说了,你还好吧?”
江岁宁笑了笑:“没事,她们不是已经被处置了吗,想必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敢乱嚼舌根了。”
顾言今方才同一众狐朋狗友在叙旧,听到消息后便立即赶了过来,只看见陈婉儿、姚静茹以及赵芸三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拖出了府去。
能当着众人的面惩治这三位贵女,夜君辞还算有些担当,只不过诚如江岁宁所言那般。
夜君辞才是罪魁祸首。
他心下实在是觉得奇怪,不知道夜君辞对江岁宁究竟是什么心思?说他爱慕人家吧,却又三番五次的做出羞辱之事。
若说无意,偏偏又表现的十分在乎。
顾言今实在是猜不透,他对着江岁宁道:“几只臭虫而已,不必在意,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江岁宁听他将那三位贵女比作臭虫,实在是好笑,她问:“什么东西。”
“你见了就知道了。”
顾言今直接无视夜君辞,把江岁宁给带走了。
夜君辞黑着一张脸看着江岁宁头也不回的跟着顾言今走了,他气得有些抓狂,可又怕自己跟上去会惹岁岁不高兴。
他深吸了一口气,吩咐着身后的人:“月影,你悄悄的跟上看看。”
月影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跟了过去。
顾言今将江岁宁带到了他的院子,这时一个嬷嬷迎了上来,见世子带了一位姑娘过来,她愣了一下。
待她瞧清楚那姑娘的相貌,却是不由的一惊。
“荣姑,去把我最喜欢的茶叶拿出来,给苏小姐尝尝。”
顾言今没瞧见荣姑的异样,他把江岁宁请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道:“我这里没有人敢打扰,你安心的待在这儿喝口茶。”
江岁宁领了他的好意,只怕很快整个宴会上的人都知道夜君辞为了她惩罚了陈婉儿等人。
而她不可避免的又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她这般名声不太好的贵女,想来也没有人愿意结交。
顾言今是怕她被人孤立,所以才把她带到这里。
不多时,荣姑端了茶来,她余光不由自主的打量着江岁宁笑着道:“想必这位就是相府的苏大小姐吧?”
江岁宁抬头看向她。
一旁的顾言今为她介绍道:“这是荣姑,我母亲去世后是荣姑把我给带大的,她就如同我生母一般。”
“世子言重了。”
荣姑笑着将茶奉给了江岁宁道:“老奴还是头一次见世子带姑娘家来他的院子呢,便是同昌郡主都没这个待遇。”
顾言今蹙了蹙眉,有些不悦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晦气!”
荣姑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世子小时候明明很喜欢同昌郡主的,可自打同昌郡主为母守丧回来,世子就不待见这个未婚妻了。”
顾言今道:“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怎能作数?”
江岁宁笑着打趣道:“世子未免也太善变了吧?今日宴会她没有来吗?”
顾言今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善变”才好。
他道:“每年的九月,太后都要到镇国寺祈福,一住就是一个月,她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提到九月,江岁宁忽而想起了什么。
二十年前的九月,正是薛家军大败的日子,虽然薛家军最后被平反,但数万英灵枉死战场。
九月本应该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