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夜君辞眉心一皱,有些紧张的问道:“她怎么了?”
“苏小姐没事,就是……”
月影结结巴巴的,然后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拳低着头道:“外面坊间有传言说秋姑娘是王爷你的心上人。”
夜君辞闻言面色一变,怒声斥道:“简直胡言乱语,究竟是谁散播这种谣言,给本王仔细的查!”
“王爷息怒,属下的话还没说完。”
月影偷偷的扫了夜君辞一眼,硬着头皮道:“后来,又有人出来辟谣说秋姑娘和王爷你之间没有男女之情。
还说王爷你的心上人……已死,而苏小姐生的同你的心上人有些相似,所以王爷你把苏小姐当成了替身,才会求娶她做妾。”
他一口气说完,只觉得房间里静的有些诡异,而周遭渐渐涌起一阵瘆人的寒意来。
月影头皮发麻,不敢去看夜君辞的眼睛,他忙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查这散播谣言之人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夜君辞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突突的又疼了起来,江岁宁在外面待了一天,想必这传言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说秋婵是他的心上人,这简直就是子虚乌有,说江岁宁是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这就更离谱。
万一她信了呢?
夜君辞心中不安,也不顾还有些晕沉的头,起身就朝着海棠院去了。
江岁宁回来后,就在纸上列了一张名单,这是她今日从顾言今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的。
锦云缎是贡品,因为织造的复杂程度,每年只有两季供应分明是三月和十月。
十月的岁供还没有送来,所以如今各府的锦云缎都是三月份的贡品。
因为太后极其喜欢这种料子,所以陛下将三分之一的锦云缎都给了太后宫中。
后宫各位妃嫔也得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当做赏赐给了朝中官员。
看着这庞大的数据,江岁宁觉得锦云缎这条线索基本不用查了。
如果想找到杀害苏苏的凶手,唯有找到玉佩的下落。
可是小时候她就把玉佩送出去了,玉佩上雕的什么花纹她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玉佩很奇怪,如果遇到血,会变成红色。
可是京城这么大,她要去哪找一块遇血能变成红色的玉佩。
江岁宁有些丧气,她拿着那张名单坐在椅子上发呆,就听推门声响起,她回过神来忙将纸张压在了书下。
抬头就见夜君辞走了进来,因为戴着面具江岁宁瞧不见他的脸色,但能看得出他脚步有些虚浮。
想来这病还没有好。
江岁宁站了起来道:“王爷不是生病了吗,你不好好歇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夜君辞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的脑子不太清醒,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把将就将江岁宁抱在了怀里,叫她:“岁岁。”
一声岁岁透着浓浓的哀怨和委屈。
江岁宁心头一跳,她感觉到夜君辞身上不同以往的热度,不由的蹙了蹙眉问:“你怎么还在发烧?”
她动了动,可是夜君辞抱的很紧,嘴里胡言乱语道:“岁岁,你不要跟顾言今走。”
江岁宁:“……”
敢情他还惦记着早上发生的事情呢?
她眸光一转:“那你跟我认错。”
烧糊涂的夜君辞好似十分的听话,他戴着面具的脸蹭着她的脸,像是忘记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是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江岁宁愣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烧糊涂了,或许只有这个时候的夜君辞才不会对她心怀恨意。
她叹了一声道:“你先松手。”
夜君辞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你别走。”
“我不走,你乖乖的先把我松开,不然我就生气了。”
江岁宁假装威胁的话对夜君辞果真有用,他缓缓的松开了手,面具下那双眸子炙热的像是要把人给化了一样。
她拉着夜君辞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给他把了把脉,难怪高烧反反复复,是因为他心有郁结,寒气不散。
江岁宁指了指床榻对着他道:“去躺下,我给你扎针。”
夜君辞乖乖的走到床上躺下,江岁宁转身将药箱拿了过来,再一瞧夜君辞竟然正在脱衣服。
她匆忙按住他的手问:“你脱衣服干嘛?”
夜君辞道:“扎针啊,以前不都是这么扎的吗?”
听他提到以前,江岁宁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遥远的画面来,那是她刚把夜君辞救回来的时候,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她每日为他疗伤行针,几乎把他看了一个遍。
以至于后来他有个头疼脑热需要扎针的时候,他就会主动的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果然这记忆都刻在了骨子里,忘也忘不掉。
江岁宁心头思绪万千,她道:“不用脱,你躺好就行了。”
她现在可没那些旖旎心思去看他健硕的身材。
江岁宁敛住心神,拿着银针刺入夜君辞头上的几处穴位,帮他疏风散寒,不多时躺在床上的人就睡了过去。
她静静的盯着夜君辞,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