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一言论之,夏龙是个没有什么目的的人,对于人生来说,一般大体来说也是没有目的。
无非是顺其自然,到了某个阶段,那个阶段的问题自然而然的浮现在面前,于是不得不着手埋头解决,有事相当费力,有事顺畅的解决后又浮现出新的通道与新的问题,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解决新的问题,生活大体就是这样延伸下去。
对他来说,有些信念是必须要坚守的,有些东西是无法轻易让步的。
但是除此以外,要说是否有大心担当整个宇宙的保护神,他也没有这个想法,做了很多事情,回头看去,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事情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并不是个博爱的人,也不是非常仁慈,抱有信念的起因也很自私,是因为自己的珍贵之物被伤害,毁灭,因此对一类人相当憎恨,愤怒,但是这并不是他主动追寻敌人的原因,只是因为没有可以待的地方。
他只是旅游而已,没错,以实际而论,他只是身不由己的旅游,只是每一次旅游都会到熟悉的地方,在心中感情的缭绕下,为了自己的那股愤怒和憎恨,深知的那份负面情绪而出手。
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旅游的经验,并不知道所谓爱旅游的人到底都抱着什么样的看法。
印象中,假面骑士空我里的主角五代雄介是个很爱旅游的人,第一集出场的时候似乎就从旅游的地方带来了某个宗教色彩异常浓厚的面具,实话说记忆中还觉得恐怖。
大概旅游了世界各地到了很多地方,剧中认识五代人的都对此了解到熟视无睹,轻描淡写。
夏龙记得自己看的时候觉得五代雄介是个了不起的人,感叹了一下便再无下文,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没有旅游的财力,精力,动力,甚至是胆力,连那种想象也缺乏,生活无非就像每个普通人一样,默默无闻普普通通生活的年轻人。
五代雄介去珠穆朗玛峰,去非洲,去北欧,去法国,去夏威夷,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夏龙完全想象不出来。
完全想象不出来那些爱旅游的人,亲身去环球旅行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想象不出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会有什么遭遇,什么乐趣,如果是他的话,只能想到看景色,参观着名景点,吃些当地特色食物,但要是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也保持怀疑。
夏龙不觉得从旅游中能获得什么乐趣,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基本上是无所事事。当然,这是没有旅游过的人所产生的想法。
德拉西翁告诉他,他是信使,信使的“职责”之一是收集星之光——姑且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他对这个职责也兴趣淡淡。
他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以这个目的为前提进行过行动,今后大概也不会把这个目的作为首要,他只是以自己的行为准则行事。
而且职责这种东西一般的意思是说应尽的责任,责任大多数是被迫背上的,接近强制性。
信使的职责并不是强制性的,至少这么多年里,他从未感受过一种类似这种无形的迫切告诉自己要去收集星之光。
今后的人生要怎么过,他没有细致想过,因为自己的寿命在可以预见中,会是一段很长很长的经历。
但是倒不是完全没有目标,比如说,比起信使的职责,他更好奇自己的“家乡”到底怎么样了,只是现如今这个想法还完全没有验证的能力。
话说的这么多,似乎什么有价值的也没说,这倒是常态,因为只是一点计划也没有的空想而已,而即便是在脑中,也不是所有的感觉都能用轻巧的语言描述出来。
俄罗斯顶尖作家们倒是会用简略的文笔轻易的把这种感觉传达,夏龙看的时候每每感觉心至神妙,但是很遗憾的能写出这种感觉的人要不叫列夫·托尔斯泰,要不叫陀思妥耶夫斯基。
夏龙现在身处一处咖啡馆,店内整体构造为烟棕色,地上有深褐色的地毯,辅以风格古雅的桌椅家具,整体构造透露出高雅的情趣。
咖啡里飘着纯色的液体,夏龙在看书,书是村上龙的一部作品,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短厚的日语字典,夏龙一边皱着眉一边看书,时不时去看日语字典。
书不能说很无聊,只是阅读体验很微妙。
夏龙无所事事,就开始锻炼自己的语言能力,多学习一门语言虽然对他的交际能力并无用处,但是可以在思维上提供一种更多的角度,其他事情也可以提供这种角度,不过因为他有独特的语言天赋,这种学习对他来说更方便一点。
卡恩德吉法没有出现,现在也没有办法找到他,夏龙就不总是待在三人组的秘密基地里,没有事情的就找点事情做。
这时候距离怪兽化人类的事件过去两三天,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之前发生的杀人案倒是已经抓到凶手了,但是据说在抓捕过程中凶手拘捕,抵抗剧烈,在逃跑的途中不幸受伤,警察虽然想要救,但是不治身亡了。
虽说称不上完美,但也算解决了,由于凶手已死,上诉判刑什么的程序都缺失,后续也没有其他报告出现,如同其他新闻一样结束了。
夏龙虽说想要杀掉卡恩德吉法,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近些天还从事过一项工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