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为什么不念书?”年珠好奇道,“你就不怕被王爷训斥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阿玛可不会训斥我!”弘昼看了看手中的酥饺,终于吃不下去了,“阿玛每次都是直接动手揍我的,不过挨揍这等事,被揍得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
“若哪回阿玛不揍我,我还不习惯呢!”
“倒是三哥,我实在搞不懂他,每次阿玛考问他功课总要训他几句,他总会露出一副‘我以后定会好好念书’的模样,可不出几日,这等事又要重演一次,三哥不嫌累,我看的都嫌累呢……”
年珠这才发现弘昼比自己想象中话更多,什么该说不该说得话都往外说,她不听都不行。
弘昼也很快喜欢上这位包子脸格格来,虽说酥饺占了大半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这人会好好听他说话。
到了最后,他是恋恋不舍挥手道:“……我要回去了,若是叫人发现我偷偷溜过来,我额娘又要气的直掉眼泪。”
“包子脸格格,你还是怪好的,我明日再来找你玩。”
“每次我与额娘,四哥说什么,话还没开头呢,他们就要我莫要胡说八道。”
年珠也挥手与弘昼再见,她觉得弘昼应该能算得上她在雍亲王府的第一个朋友了。
心情大好年珠再去见年若兰时,年若兰已吃完饭正在替四爷缝衣裳。
她虽不明白这世道的女子明明身份尊贵,为何非要在这等事上没苦硬吃,这样做衣裳多伤眼睛啊,但她却发现因四爷要回来了,年若兰心情很是不错,便开口道:“姑姑,明日我能不能出门一趟?”
“你可是想去看看你那小铺子?”年若兰道。
年珠点点头。
雍亲王府不比年家,规矩森严,自她过来后再没见过苏额木,也不知道如今她那间小杂货铺是什么光景。
年若兰答应了,更是叮嘱她要她多带些人。
翌日一早,年珠就直奔那间小杂货铺而去。
小小的两间杂货铺生意比她想象中好上不少,虽说没有排长队,却也是门庭若市。
年珠更是如愿见到了苏额木。
苏额木满脸含笑,道:“……这些日子京城里也有铺子学咱们卖蚝汁与鸡汁,但味道都不如咱们的好,所以铺子里的生意虽不如最开始好,但每个月进项却也不少。”
说话间,他更是恭恭敬敬递上了账本:“七格格,您看看,这是账本。”
年希尧做的账目,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年珠对这些繁冗的数字不感兴趣,直接跳到最后,看到盈余竟有六百八十四两,吓了一大跳。
“这铺子开业不到三个月,竟赚了这么多钱?”
“这些日子,到底卖出去了多少蚝汁和鸡汁?”
从前她可不会将区区六七百两银子放在眼里,但她却知道,如今的一两银子约等于四百五十元左右,那粗略一算,她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岂不是赚了……三十来万?放在后世,这可是妥妥的金领啊!
苏额木也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来:“是呢,您去雍亲王府的这些日子,都是福晋在管着铺子里的事儿。”
“福晋说这铺子虽赚钱不多,却也是您的心血,打算多买些人回来加大生产,到时候叫各地都能买到蚝汁和鸡汁。”
“还有好些人登门询问,说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为何铺子里还没有新的东西售卖呢!”
喜得第一桶金高兴的同时,年珠也感受到了压力。
她决心回去之后好好捣鼓捣鼓。
她又与苏额木讨论了下一步院子的买人事项,完了又去给年若兰买了些糖炒栗子,回去雍亲王府时已夕阳西下,她脸上还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可年珠刚踏踏进雍亲王府大门,就察到不对劲——气压低沉沉的,有种风雨将来的感觉。
年珠随便找了个小太监一问,这才恍然大悟。
“王爷晌午时候回来了,不仅骂了三阿哥,还叫人打了五阿哥的板子。”
“不仅如此,就连李侧福晋都因教子无方,得了王爷好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