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动物,如今年珠的院子里养了五条鱼,三只龟,四只鸟,两只兔子!
没过几日,觉罗氏就亲自带来一只浑身毛茸茸的小京巴狗狗儿。
这狗儿刚满月,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
最重要的是,这狗儿闹腾得很,刚进屋毫无半点“初到陌生地方的害怕”,反倒挣扎着从篮子里跳出来,这里嗅嗅那里看看,一副自来熟的架势。
觉罗氏笑道:“……你这孩子这几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要你到处多走走转转,你是宁躺不站,宁站不坐的,以后有了这狗儿,我看你还怎么偷懒!”
“狗儿不比猫儿,是每日都要陪它玩,带它去散步的。”
先前她就因年珠太懒惰散漫,提出要送年珠一只狗,却被年珠无情拒绝了。
“额娘,谁说我要养着这狗儿了?”年珠不解道。
觉罗氏一愣,下意识道:“那你找我要一只狗儿做什么?”
年珠正色道:“当然是给姑姑送去。”
说着,她更是解释道:“自福宜表弟去世后,雍亲王为姑姑请了不少太医和名医,但看来看去,姑姑的身子总不见起色。”
“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能等姑姑慢慢走出丧子之痛,这病才能渐渐好起来。”
“若身边养了只活泼的狗儿,姑姑整日忙的脚不沾地,怀念福宜表弟的时间自然就少多了。”
更别说她可是知道历史上的雍正可是一不折不扣的狗奴,这样一来,她也算歪打正着、投其所好呢!
“你这孩子……”觉罗氏苦笑道。
一时间她竟不知是夸还是该骂。
虽说如今明面上年家对四爷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却不会对年若兰不管不顾,这样就做的太过刻意了些。
每隔几日,觉罗氏就会差人送些补品去雍亲王府的听雪轩。
这一次,年若兰见秦嬷嬷抱着只狗儿走进来,还以为是自己病的太严重,所以眼花了。
秦嬷嬷皱眉解释道:“……这是七格格差人送来的,说如今王爷事忙,送只狗儿来陪着您。”
“且不说这狗儿容易伤人,就说这狗儿如此闹腾,您哪里能好好休息?”
“侧福晋,可要奴婢将这狗儿送回去?”
不怕生的小京巴狗儿已从篮子里跳了下来,到处蹦跶起来。
年若兰想着那个长了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侄女,想了想还是道:“罢了,就把这狗留下来吧,说到底也是珠珠的一片心意。”
“以后这狗儿就叫雪球,你们好生伺候着。”
秦嬷嬷只能答应下来。
不仅她对雪球喜欢不起来,就连傍晚时过来的四爷都被这狗儿吓了一大跳。
眼见着这狗儿半点不认生地冲过来,一口咬住了自己地衣角,本就心情不好地四爷更是皱起了眉头。
“兰儿,你这狗是从哪里来的?”
从前他就说过从猫狗房抱只猫回来给年若兰养,却被年若兰拒绝了。
年若兰笑道:“这是珠珠,哦,就是当日王爷见到的那小女孩送给妾身的狗,她一片好心,妾身不好拒绝,索性就收下来了。”
纵然她身子不好,却一眼能看出四爷心情不好,但她并没有多问,只差小厨房送了吃食上来。
然后,她又陪着四爷一起煮茶品茗。
四爷近来的确很是烦心,先是十四阿哥在西北打了胜仗,然后八阿哥等人又鼓动着朝中官员立十四阿哥为太子。
更重要的是,向来对八阿哥不大待见的皇上不仅没有训斥他,对这些折子是留中不发。
想及此,四爷长长叹了口气。
“王爷。”年若兰给四爷倒了杯茶,轻声开口道,“您可是又遇到烦心事了?妾身见您这几日似是心情不大好……”
朝中那些事,四爷当然不会说给年若兰听,说了只会叫年若兰白白担心。
他没去接那杯递过来的茶,反而握着年若兰的手,道:“没什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这几日我倒时常在想,身为王孙贵胄也并非好事,日日有操不完的心忙不完的事,若我是个寻常百姓就好了。”
说着,他苦笑一声,看着年若兰的眼睛道:“可我转而一想,若我只是寻常百姓,只怕你就不会常伴我左右……”
“王爷。”年若兰难得打断他的话,虽依旧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坚定,“不管王爷是王子皇孙,还是寻常百姓,王爷在哪儿,妾身就在哪儿。即便是粗茶淡饭,流落街头,妾身都不在意。”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①”
“妾身对王爷之心,永永远远都不会变。”
她是个聪明人,从四爷几次夜宿书房和四爷在听雪轩睡下后被匆匆喊走这等事中察觉出端倪,但她什么都没说,她用她的言语表明了她的决心。
四爷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年若兰的手握的更紧了。
他活到这般年纪,皇阿玛、额娘也好,还是旁人也罢,都未曾有谁像年若兰一样真心对她,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她。
很快四爷就借口尚有公务在身,去了书房。
一进门,他就吩咐道:“……快马加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