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宣王并不认识今日跟在裴楚彦身边的这大臣,但是既然他能开口替裴楚彦说话,便是得了裴楚彦的示意的。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裴楚彦,裴楚彦只是满是恭敬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对此事,没有丝毫的异议。
义宣王没有再多说什么,侧身留了些位置给裴楚彦和他身边的大臣:“如此,便先进宫,到御书房之中,我们再详谈。”
如今于义宣王而言,只有这御书房,和他的寝殿,才是最安全的。
进宫之时,他也担心这周围会有旁的人在监听他们。
毕竟自己坐上了这监理大历国朝政一位。
说是监国,实则便是皇帝了。
这朝堂之上,定会有人蠢蠢欲动。
所以他便在义宣王妃的帮助下,将这御书房,以及在寝殿周围侍奉的人,全数换了一遍。
大都换成了他们从义宣王府中带来的人。
说完这话,义宣王便快步前行。
路上,他们夫妇二人多次相视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旁的话。
他们并不知道裴楚彦此行前来的目的,但是心中,却是怀着期盼的。
不必说,他们自是希望裴楚彦能留下。
也希望,一向与大历国交好的大楚国,能在大历国危难之际,给予大历国一定的帮助。
几人直至进了御书房中,才开口说话。
或许是因为心中对裴楚彦的重视,义宣王倒并没有坐到自己原先的椅子上去,而是陪着裴楚彦坐在了一侧。
裴楚彦往那桌案上瞧了一眼,只见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的奏折,似是还能闻到淡淡的墨香。
看来这义宣王,倒是如同自己心中所想,是十分敬业的。
在义宣王落座之后,裴楚彦则是站起身来,动作缓慢地对着义宣王行礼。
他不是简单的同从前一般,行的是拱手礼。
如今他正恭敬的,叩身在地上行礼。
义宣王忍不住就要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但是却被一旁的义宣王妃拉住了。
她对着义宣王微微摇了摇头,她知道,既然此次裴楚彦前来,又行这样的礼,说明是有要事的。
在义宣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裴楚彦那沉稳有力的声音,便已然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给义宣王、义宣王妃请安。”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二人,似是在做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我并不是以大楚国安国公世子的身份回来,而是以你们侄儿的身份。”
裴楚彦这句话,自然如同巨石一般,投入了这义宣王夫妇那平静的心中,他们瞪大了双眼,瞧着彼此。
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相信。
义宣王想要开口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义宣王妃则是率先反应过来,她忙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往前走了一步,一脸诧异的盯着面前的裴楚彦。
她甚至都忘了,此时裴楚彦还跪在地上,甚至没有将他扶起。
“所以,你是要回到大历国了吗”说这话的时候,义宣王妃的声音中,甚至有几分的颤抖。
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几分的期待。
她想等着裴楚彦再将这话重复一遍,或是等着他将这话说的明白些。
一旁的义宣王也反应了过来,他握住义宣王妃的手臂,也更紧了些。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
裴楚彦郑重地点了点头,神色从容的继续开口:“王爷,王妃,此次我回到大历国,是希望能在朝政上,助你们一臂之力。”
“只是如今我瞧着,这大历国在你们二人的治理下,也是甚好,我愿意在一旁辅助你。”
客套话总是要说一说的。
他总不能直奔着人家的皇宫而来,又要求人家将权力直接交于他手中。
来之前,他自是打探过了,如今这大历国,也可谓是内忧外患了。
内忧不必说,先是黎诚留下的未解决的事情,大概是需要这义宣王一件一件的去解决。
至于这外患。
国家与国家之间,永远不少的,便是战争。
或是为了争粮,或是为了争地,又或是,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如今周边的小国安静的太久,又不敢对大楚国和隶属于大楚国的永安郡动手,便将主意打到了如今有些混乱的大历国身上。
毕竟如今大历国可谓是兵弱民穷。
若是有些势力的国家,趁此机会攻入,说不定能取而代之。
这便是他们的想法。
“不行!不行!什么辅助不辅助的,”一听这话,义宣王顿时急了,他忙站起身来,对着裴楚彦摆摆手,“你若是能回来主持大局,那是最好的。”
义宣王和裴楚彦不同。
义宣王从做皇子的时候,就是甚少参与到朝堂中来的,如今虽是能勉强应付,可于他而言,实在也是吃力。
正是因为这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义宣王的性子,所以才会有人心中对他不服。
可是裴楚彦不一样。
一来,裴楚彦的性子,义宣王看的出来,他是个极有分寸之人,想来这朝堂之事,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