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妍也尴尬的看了一眼大楚帝,上前去想将陆星晚抱起来。
可是在看到她那一身的泥巴之后,却是将她推开了,一脸嫌弃的看向卫承“卫承,你来抱。”
卫承无语。
所以陛下和娘娘都是爱干净的人,都怕脏,自己不怕。
是,自己不怕,自己能抱。
瞧着永安公主满身的泥巴,卫承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把将永安公主捞了起来,顺手又将月晚也捞到了自己怀里。
好在这个叫月晚的孩子,身上还稍微干净些。
以目前两个孩子的情况来说,陛下和娘娘怕是一个都不会碰的。
自己还不如乖乖的一起都抱了起来。
几人又依依不舍的告了辞,才转身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他们一行人来时就是步行而来,如今倒也不想再回去叫车了,便干脆步行回去,也瞧瞧这德安县的夜景。
江平岳早就已经在府衙之中等着一行人的回来了,他知道,将这老林头带回来,今夜便是要忙上一阵子了。
大楚帝一行人是换了衣服才往前院走去的。
自然,到前院的只有大楚帝和卫承,不出所料的,大楚帝将陆星晚也带在了身边。
而月晚,则是被宋青妍留在了后院。
此时的月贵人,正高兴的围着月晚团团转,月晚由锦玉抱着去洗了个干干净净,又换上了方才去买来的新衣服,倒是俏皮可爱的很。
月晚坐在床边,羞涩的看向月贵人“姐姐真好看。”
谁又不爱听别人夸呢!
当下便将月晚抱了起来,举的高高的“你也很可爱!”
“想不到小孩子都这样的可爱。”月贵人满脸惊喜的看向宋青妍,从前在宫里呆惯了,看惯了六公主那样跋扈的小孩子,月贵人心中甚至觉得,这天下只有永安公主一个孩子是可爱的。
没想到,娘娘随便从路边捡的一个小孩都这样的可爱。
宋青妍打趣着笑道“那你还是要早些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才行。”
月贵人红了红脸,没再说话,只是转过头去逗弄着月晚。
而陆星晚,这时候,正安静的窝在大楚帝的怀中,此时的大楚帝,则是坐在上座之上,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堂下那个叫老林头的人,眸中满是愤恨。
一想到方才林小春泪眼婆娑的说着她邻家的女儿被这个恶徒玷污而后自尽,他的火气就涌了上来。
好好的一个家庭,好好的一个姑娘,竟就被这样的人毁了。
此时的江平岳,面上也是带着愤恨之色看向堂下的强奸犯,想不到在自己治下,竟然出了这种人渣,今日若不是陛下发现,他怕是还要为祸百姓。
自然,他也是痛恨自己的失察。
“你可知罪?”大楚帝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响起,倒是让这老林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身子冷静下来,疯狂的摇着头“大人明鉴,小人冤枉,小人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见他仍是嘴硬,大楚帝蹙紧的眉心更是拧作一团,也不愿与他多说废话,转头看向卫承“卫承。”
卫承是御林军统领,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当下便大步上前,倒也不用多余的动作,卫承从自己的靴子处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老林头面前晃了晃,还不等老林头做出反应,便朝着他的手臂划去。
卫承也是恨极了这人,眼中满是怒意。
“啊”卫承的手段的确是可以,不过一下,便让这老林头的手臂上血流如注。
当下,这老林头便受不了了,只嗷嗷的叫着“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罪该万死。”
他知罪不知罪的,在大楚帝眼中已经是不重要了,横竖他都是要死的“拉下去,明日午时处斩。”
“昭告德安县百姓,此人的罪行。”
几句话下去,就将老林头的命运决定了,而此时的老林头,早已经被吓晕了,便由衙差拖了下去。
大楚帝如今最想做的是,让江平岳通过这件事情,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知县的失职。
只是也不等他开口,江平岳自己便跪了下去“臣也有罪,臣身为知县,对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丝毫不知,实在是有愧于陛下的信任。”
“哼!”大楚帝冷哼一声,“你倒是还知道自己失职。”
“身为德安县的知县,不想着如何提高百姓的收入,不想着如何为百姓谋福祉,整日里管着东家长西家短的。”
“德安县多么好的地势,多么好的环境,朕实在是想不到,竟在你手中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今日若不是朕偶遇了这户人家,这恶徒不知道还要祸害几家的女子。”
“你倒好,成日里去种地,去这家帮忙,去那家帮忙,这是你一个知县该做的活吗!”
“这受害人的家属来府衙数次,你都不在,你在忙什么?”
“这德安县有多少青壮年的青年失踪一年之久,家中无人照拂,你可知否?”
“你勤勉,你勤勉在什么地方了?”
大楚帝实在是气急了,倒也是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对着江平岳一顿狂轰乱炸,江平岳却只是伏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