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楚帝还没问出口,太后就继续说了下去。
“如今后宫之中,不过是皇后,青妍,兰妃,文妃四个位份高的,位份低的里面,林嫔你又见得不多,乐贵人和瑶嫔又有孕了,剩下的便只有如贵人和月贵人二人了”
“若是真的论起来,实在是有些少。”
太后说到这里,欣慰地看了一眼沈宁“你这皇后是个懂事的,亲自向哀家提出了要为你扩充后宫的想法。”
却不料大楚帝竟是开口反驳了“母后,如今儿子的子嗣不少,太子又是个能干的,实在是不需要扩充后宫了。”
却不料太后竟是十分强硬地拒绝了他“不成,你后宫里就这几个人,怕是连有些官员家中都比不过的,总不能丢了颜面。”
见自己辩解不过,大楚帝也不再反驳。
“既如此,母后和皇后看着办吧!”说到这里大楚帝站了起来,“今日儿臣到此,是另有要事相商。”
“既是皇后也在此处,倒是省了些跑腿的麻烦。”
见大楚帝十分严肃的样子,太后也重视了起来。
“母后知道,儿臣登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个愿望,便是希望能到我大楚国的各地走一走。了解一下各地百姓的生活。”
“如今太子长大了,处理政事也十分有见地,儿臣想着,便让太子监国,儿臣则是趁此机会出去走走。”
大楚帝说完这话,室内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之中。
太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楚帝倒是从来没有绝了他这个想法。
虽说皇帝巡游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她总是心中不安,不愿意皇帝出宫去冒险的。
沈宁就更震惊了。
太子监国。
这是多么肃穆的四个字,如今的太子在大楚帝心中,竟然已经是这种地位了,难怪大楚帝会忽然下定决心废了三皇子,原来是为了给太子扫清障碍的。
所以三皇子汲汲营营地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大楚帝见太后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至于随行的人,儿臣也想过了,便让青妍随行即可,顺便再带上晚晚。”
“一切从简。”
听到了这里,太后终于是开了口“竟这般急?”
“本是不急的,可是瑾尧的婚事定在了两个月后,我这个做父皇的,总是不能耽误了他的婚事,总是要瞧见他成婚才行。”
“既然你已做了决定,哀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只带着青妍一个人是不行的。”太后开始细细地嘟囔着。
青妍本就不是个细心的人,若再带上永安,到时候怕是更顾不得皇帝了。
“将月贵人一同带着吧,我瞧着她是个性子活泼的,听说与青妍的关系也是不错,多个人侍奉你,哀家也放心。”
既然大楚帝已经做了决定,太后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只细细地嘱咐了他几句,便让他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他为了这皇位操劳了这么多年,连白头发都比其他人多生了几根,既然太子已经成才,大楚帝偶尔偷偷懒也不是不行。
大楚帝自然也是有话要叮嘱皇后的“朕走后,瑾尧的婚事就要多靠你操劳了,若是需要帮助,你只管去找兰妃帮忙,也不必自己一个人全扛着。”
“宫里其他的事,你也可以找母后或者是兰妃商议。”
“宫里其他有孕的妃嫔,也要劳烦你多加照拂。”
说完这话大楚帝又转头看向了太后“至于选秀一事,母后与皇后看着办吧,提前看些秀女也好。”
为了安抚皇后的情绪,这一夜,大楚帝是去锦绣宫用的膳,也是宿在了锦绣宫之中。
一番**之后,沈宁翻身下了床,月然忙进来替自己娘娘收拾着。
主仆相顾无言。
沈宁就这样透过铜镜,看向床榻之上正熟睡的大楚帝,让月然附耳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告诉他,一切计划暂停,本宫另有打算。”
既然大楚帝要南下,那便就可以另做打算了。
大楚帝要带着皇贵妃外出的事情,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有的妃嫔是觉得,大楚帝走了,她们在宫中没有什么人需要伺候,便不需要一直端着了。
比如乐贵人,她此刻正在月贵人宫里,嘱咐着她“你在陛下面前务必要谨言慎行,不可胡言乱语,万事要都过了脑子才说。”
乐贵人实在是担心月贵人这样的性子。
时时刻刻与陛下在一起相处,迟早会惹陛下生气。
月贵人自然也是舍不得乐贵人的,也是拉着她的手一再叮嘱“宫里若是有旁人找你麻烦,你只管去找太后,去找皇后。”
“皇后虽是虚伪,可陛下的骨肉她是不得不护着的。”
“平日里也少同那些嚣张跋扈的妃嫔往来,就比如瑶嫔那样的。”
自从瑶嫔有了身份,在她们这些位份低的妃嫔面前,更是趾高气扬,无法无天的。
这边的两个小贵人在这里“浓情蜜意”地惺惺相惜。
而有的妃嫔,则是十分生气的。
比如此时的瑶嫔,她气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