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陆星晚的准许,宋青妍又抱起她亲了亲,这才大步离开青云宫,往延华殿去了。
不知为何,她迫切的想给姐姐上一炷香。
宋青妍就这样跪在蒲团上,望着宋青雅的牌位,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好像宋青雅去世时,她都没有这样的伤心。
“姐姐,你过得好吗?”
“我们都很好,瑾尧如今也得了陛下的器重,从前觉得他最是不适合做太子的性子,如今瞧着,也甚好。”
宋青妍一个人在殿里嘟嘟囔囔的,竟没意识到,大楚帝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大楚帝只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心中也是对宋青雅的思念。
“父亲那边也很好,如今已经辞官了,听嫂嫂说,整日在府中与母亲斗嘴,倒是真的是我们从前想要的日子了。”
说到这里宋青妍往面前的铜盆里又添了些纸。
“不过家中的子弟倒是些不争气的,大哥的儿子卓哥儿,姐姐还记得吧,都二十了,也不肯成亲。”
宋青妍一句一句的念着,却只是在说些家事罢了。
“如今已经跟着大哥去边境了,也好,历练几年,性子稳些,再回来成亲也好。”
说到这里,宋青妍忽然顿住了,抬头望向了宋青雅的牌位。
心中默默念叨着姐姐,如今害你的人都已经死了,可是我却没有一丝的快乐。
想到这里,宋青妍深深的伏下身子“姐姐,我想你。”
哭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倒是他身后的大楚帝格外心疼。
却也终究没有上前扶起她,只是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楚帝从延华殿出来时,忽然有几丝雨刮到了他的脸上。
他不由得抬头望了望,下雨了。
泪水也顺着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也有些想宋青雅了。
从前,青雅最是讨厌下雨天,大楚帝倒是也问过她原因的。
可是宋青雅却只是笑着说“也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是青妍讨厌吧!”
这几日的太子,倒是忙着另外一件事。
这日早朝后,他将御史大夫叫到了大楚帝的御书房中。
“父皇,儿臣最近在思量一件事,”大楚帝规规矩矩的请了安,而后又看了一旁的御史大夫,“倒是想请教父皇和容大人。”
容大人拱了拱手,却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盯着太子的方向。
如今他心中对太子是十足的敬重,太子从前就是个仁善的储君,御史大夫最是喜欢这种刚正不阿之人。
可是如今的太子,不仅有仁善,还有身为储君的威严与手段。
倒是让容大人心悦诚服的信服他。
大楚帝也是笑了笑“你只管说。”
的确如宋青妍所说,从前所有人都觉得瑾尧的性子是随了他母后的,温柔却优柔寡断。
可是如今看来,也是如青妍所说,太子,甚好。
“如今定国侯已经带人回到了西部大营,儿臣想了想,是时候该给赫连恒心送些‘礼’了。”说完这话他又转头看向容大人,“容大人家中的那姨娘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一提到那个姨娘,容大人就觉得自己的眉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如今他连办公都只能躲在御史台中,家中是丝毫没有这些东西的。
而且那姨娘,他更是能躲就躲,不敢近身半分。
毕竟是个奸细,谁知道日后陛下和太子会不会忽然翻脸,将整个容家连根拔起。
连带着内院,都低调了不少。
若不然,何云瑶试图绑架容文妙一事,他早就上奏陛下了。
可如今却觉得,既然没有伤害,就别去给自己添些乱子了。
大楚帝并没开口,容大人只好再次拱了拱手“臣一切听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安排。”
而此时的月丰国中,赫连恒心的确是焦头烂额的。
先前赫连仁心借着攻打定国侯一事,掌握了边境大军的兵权,如今竟是死死的握在手里,不肯交出来。
赫连恒心自然是对着贺八魁发了火“舅舅不是说利用赫连仁心吗!如今倒是我们被他利用了!”
想到这里赫连恒心就更气了,当即便将自己面前的奏折摔了出去“如今倒好,不仅让他拿了兵权,朝廷中竟也有人开始为他说话,竟还说要给他个大将军的职位。”
贺八魁上前将那奏折捡了起来,的确如皇帝所言,是有人上书,说月丰国如今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
夹在大楚国和大历国中间,岌岌可危。
既然仁王殿下能带领军士击退了大楚的定国侯,定是有些本事的。
所以便请求封赫连仁心为镇国大将军。
赫连恒心怎么肯,一张脸黑的都要滴出墨来。
贺八魁却并不生气,只是笑着将那奏折递回皇帝手中“陛下要清楚,当时的情况,除了仁王,我们别无选择。”
赫连恒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事实的确是摆在面前的,月丰国的确是无将领可用。
赫连恒心虽是对自己的才能十分自信,可是他毕竟是皇帝,总不能亲自带人上战场吧?
那岂不是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