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月贵人对话的,正是如今已有身孕的乐贵人。
“当真是没料到,皇贵妃的功夫竟如此厉害,”提到皇贵妃,乐贵人满满的都是小骄傲,“皇贵妃心还善呢!”
“前些日子我情绪有些不稳,还是皇贵妃禀了陛下,让我娘家母亲进宫来陪了我一日。”乐贵人轻声说。
因此事并没有让很多人知晓,所以月贵人从前是不知的。
“当真?”在月贵人眼中,这些位份高一点的娘娘,是从来不将自己这种小人物放在眼中的。
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从四品的宣威将军,身后又没有家族依仗,自己也不过是个相貌平平的,又学不会争宠,自己的身子又是个不争气的,进宫七八年了也无所出。
从前德妃对芳贵人做的事,她也是知晓一二的,有时候倒觉得没有孩子倒也是福气,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这深宫之中,终究是寂寞的。
可是今日乐贵人竟说这皇贵妃是个如此心善,体贴人的?
本以为皇贵妃性子冷,更是不屑与她们这些人往来的,可是自己这次竟是错了。
想到此处,月贵人看向皇贵妃的双眸更是熠熠生辉。
乐贵人与月贵人的话,自然是一句不落的传到了陆星晚耳中。
【父皇父皇,你且瞧瞧你那两位贵人吧!月贵人和乐贵人的眼珠子都要扒到娘亲身上了。】
【我瞧着若娘亲是个男子,她们定要上赶着给娘亲做妾了。】
而此时的宋青妍,右脚掌在地下一踏,身子轻轻一纵,飞身上前,剑也朝着傅瑶的剑上砍去,傅瑶被这力道击的连连后退,那木剑竟是“咔嚓”一声,裂了开来。
“好剑法!”月贵人甚至没有控制住自己,带头鼓起掌来,甚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其他妃嫔在月贵人的感染下,也是跟着鼓起掌来。
“想不到皇贵妃竟有这般武力,当真厉害,怕是比起男子也不差的。”
“皇贵妃毕竟是上过战场的,比起许多无所事事的世家子弟都要强上许多呢!”
......
众嫔妃的议论声不止。
宋青妍这才止了脚步,向着傅瑶拱了拱手:“承让了。”
傅瑶面上也不见丝毫的难过:“想不到这么多年,我还是败给你了。”
“就说让你别哭鼻子嘛!”宋青妍笑了笑,将木剑递给了一旁的小太监,上前拉起了傅瑶的手,说道,“好久不见。”
傅瑶听到这句话,竟真的忍不住哭起了鼻子:“当时你一声不吭的离了边境,我等了你许久,竟等来你嫁人的消息。”
剩下的话,傅瑶没有再说出口。
宋青妍忙替她擦了擦泪,看向义宣王:“王爷可看的好好的,可不是我将她打哭的。”
义宣王也忙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牵过傅瑶,轻声安慰:“阿瑶。”
又转头看向大楚帝:“还请大楚陛下莫怪,阿瑶一向视皇贵妃为知己,多年不见,其实是想念的紧。”
大楚帝闻言,嘴角微微翘起:“王爷与王妃总是要在大楚多住些日子的,便可常往宫中来,也好多见见文妃,让她一解思乡之情。”
文妃不等宋青妍说什么,便忙站起身来:“多谢陛下。”
大楚帝见她如此,看向太后,二人相视一笑。
“这丫头。”太后指了指文妃的方向,面上却满是宠溺,从前文妃刚进宫时,也是极孝顺自己的。
细想想,好像自青雅崩逝后,宫中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此时的锦绣宫中却是一片寂静。
沈宁已经由云珠和云兰侍奉着,泡了药浴,回床榻上躺着休息了。
此时云珠正陪着沈宁在内室说话:“娘娘,今日倒是便宜青云宫那位了,还不知要出怎样的风头呢!”
“无碍,”沈宁却是蛮不在乎的,“她再风光,也越不过我去,如今我才是这宫中的皇后。”
云珠一边替沈宁收拾着衣衫一边说道:“话是这么多,可是陛下又说什么与您平起平坐的话。”
见沈宁仍是方才那副不在意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言。
而云兰却被打发了出来。
云兰听着不远处热闹的宣福宫传来的丝竹声,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择了这样一个主子,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封后那日陛下连面都不曾露,瞧着也不甚偏爱皇后的。
罢了,横竖已经选了皇后,好歹比自己从前在浣衣局里洗衣可要强上许多了,想到这里,云兰不由得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借着月色,能看到自己的双手比从前顺滑了许多。
当下只沉重的叹了口气。
“云兰姑娘好生的叹什么气呢?”一个小宫女的声音低声传来。
云兰听着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找去,却见那日那个叫白玲的小宫女正站在廊下望着自己。
见她来,云兰顿时有了些许的心慌,自家娘娘这几日事多,自己也没能在她面前得什么脸,所以还没来得及同皇后说要将这小宫女调来自己宫中的。
白芷从前是德妃身边侍奉的,自然是看得懂云兰的尴尬。
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