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这边,这些时日倒是的确忙碌了一番。
上次接到了太子的回信后,自然是与赫连仁心暗中见了一面,这月丰国的军队本就在边疆蠢蠢欲动的,定国侯早有告诫之意,恰好太子信中的意思也是如此,只是自然要与赫连仁心通气的。
“仁王殿下如今已在朝中坐稳,”定国侯替仁王添了一杯茶水,方又坐直身子看向他,“上次殿下所求,我们太子殿下已有了回信。”
经历这接连不断的变故,赫连仁心也少了当初的浮躁,倒是十分稳重的:“不知大楚太子殿下是何意?”
“赫连恒心最近不安分的很,频繁在边疆挑起事端,本侯正是等太子殿下的回复,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定国侯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我要两座城池。”
赫连仁心心中诧异,却很快冷静了下来,依着大楚国如今的实力,又有定国侯这样的将军,怕是拿下月丰国一半的城池也不是不可以,如今他只提出了两座城池,已经算是给自己的诚意了。
便点点头答道:“本宫一切以定国侯为主。”
“好,”定国侯见赫连仁心答得痛快,便知晓此人是个明白人,当下便站起身伸出手来,“仁王殿下,合作愉快。”
赫连仁心便也伸出手来,满面春风:“合作愉快,大楚的茶水胜过月丰国千百倍,倒是希望有机会再喝一杯侯爷的茶。”
“那是自然。”定国侯爽朗一笑,便吩咐身边的暗卫将易装的赫连仁心送出军营之中。
三日后,定国侯便以月丰国不顾两国协议,于边境处频繁生事为由头,全军开拔,往月丰国边境行军。
不过两日,便拿下了第一座城池。
此时朝堂之上的赫连恒心,却是有些慌了神。
先前大楚帝并没有同意他的求和方案,竟是擅自将赫连仁心兄妹二人送了回来。
那赫连珠丽不过是个女人,便也罢了,可是赫连仁心如今在朝堂之上当真是棘手的很,自己登基本就引起一些非议,如舅父所言,这赫连仁心如今是处理不得的。
却不想到如今他在朝堂上竟然有了自己的势力,虽他还是如方回国时那般风轻云淡的,一副闲散王爷的模样,可是自己又不是聋了瞎了,身边的人自是能查到的。
倒不如当初回国时直接将他杀了的好,可他却是全然忘了,赫连仁心一行人回国时,他一路上没少派出人刺杀,可是定国侯防范的极好,既是为了将赫连仁心送回国内引起纷争,又怎么会让赫连恒心得手?
可是赫连恒心不知道的是,赫连珠丽哪怕只是个女子,也是把他所倚仗的贺八魁玩的团团转,更是帮了自己哥哥极大的忙。
而赫连恒心却是因为大楚帝不配合自己一事,屡次在边境试探大楚国,他的本意是想让大楚国知道,自己这个新帝,并不好惹。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大楚国竟完全不给面子,两日便拿下了月丰国一座城池。
这日月丰国的朝堂之上,众大臣因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主和派自是在说如今月丰国方才受了创伤,不应该再横生事端,应该尽快向大楚国递上降书,再派出使臣求和。
而主战派却是觉得,此时更应当趁热打铁与大楚国打上一仗,以彰显国威。
赫连恒心自然是主战的,只是却起了试探赫连仁心的心思,便转头问道:“仁王怎么看?”
赫连仁心却是正在走神一般,慌忙答道:“回陛下,一切还是以陛下的决定为主。”
赫连恒心当真是极其喜欢他如今这副窝囊的样子,当下肆无忌惮的大笑道:“既如此,由贺丞相带军前去迎战。”
说罢看向一旁的贺八魁:“贺丞相此举务必凯旋。”
“定不负皇上所托。”
贺八魁虽是赫连恒心亲封的宰相,却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又是个没什么军事头脑的,此战的结局可想而知。
定国侯竟是又接连拿下两城。
贺丞相战败而归,但好在定国侯的本意只是拿下城池,并无意于两军对抗,所以伤亡倒不算大。
但贺八魁却是从未有过的失落,他哪里受过这种打击。
好在,有赫连珠丽在他身边安抚。
“宰相大人何必如此,您本就不是武将,如今愿意去边境走一趟也是临危受命而已,”赫连珠丽缠绕在贺八魁的身上,温柔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旁,“那大楚国的定国侯是何许人也?此一战虽未胜利,却是拿出了我月丰国的态度来,我月丰国是不会轻易向大楚国低头的。”
被赫连珠丽此话一说,贺八魁忽然生出了莫名的自信:“珠丽说的是。”
“只是如今怕是难办,若是让大楚国继续打下去,怕是连我们的半数城池都能拿去。”贺八魁虽是不愿意承认,但这是明摆在面上的事实。
赫连珠丽却是犹豫的开口:“妾有一言,却怕大人误解我。”
“你只管说便是。”贺八魁大手一挥。
“从大楚国回来时,那定国侯对仁王颇为客气,妾想着,若是由他出面说项,是不是还有些希望?”赫连珠丽说完小心翼翼的看向贺八魁,生怕被他厌弃了一般。
贺八魁见状忙安抚她:“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