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珠经过一番查证,也是快步回到了宁和宫,见那春兰正在宁妃身旁近身侍奉,面上顿时闪过不悦。
春兰这个丫头,面上看着是极其恭敬的,可是自从自己来了这宁和宫中,她暗地里却明里暗里的给自己下了许多绊子不说,竟还联合其他宫女对抗自己,可奈何她在宁妃面前却一直那副恭顺的模样,自己也无法说些什么。
自己虽然是安插进来侍奉宁妃的,可是宁妃毕竟是主子,自己还是要谨慎些的。
当下开口的语气便冷了些:“你先出去吧,娘娘这边有我侍奉。”
春兰虽是不愿,可她在宁妃面前一向是极会伪装的,便马上起身对宁妃福了福身:“奴婢先退下了,便辛苦云珠姐姐了。”
见春兰退出内室,宁妃才说道:“你与她计较什么。”
云珠笑了笑,却并不答此事,只上前坐在宁妃的榻旁说道:“娘娘,奴婢去查了辰贵妃生病一事。”
“如何?”宁妃闻言立时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向云珠。
“奴婢先去查证了太医院的记档,的确是伤寒之症,太医院开的药方奴婢也记了下来。”云珠说着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宁妃,“奴婢是看不懂的,娘娘精通医理,不如娘娘看看药方是不是对症。”
宁妃便将那药方接了过来,的确是普通的治疗伤寒的药方罢了。
便又抬头看向云珠。
“奴婢又去青云宫打听了些洒扫宫人,也都说辰贵妃的确数日未曾出过房门,药也由锦心亲自熬着,给辰贵妃送进去的。”
宁妃不由得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中。
原来辰贵妃竟真是病了,只是这事情也是太巧了。
不过如今这些倒也不重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协理六宫之权,还是要费些心思夺回来才好。
而此时的青云宫中,却是另外一副景象,锦心说是从外头听来了一个大八卦,正兴致勃勃的要讲给其他几人听呢。
辰贵妃却是阻止了她:“等一下,锦玉去将琼华姑娘也喊来。”
陆星晚倒是有些无语,自己这娘亲,当真是......她倒是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不过娘亲这样甚是可爱的,我很喜欢这样活泼的娘亲,若是娘亲成为一个一板一眼的辰贵妃,那才是骇人呢!】
【如今这样,甚好。】
正在陆星晚开小差的时候,琼华走了进来:“娘娘可是有事找我?”
一旁的锦玉听着顿时皱了皱眉,开口提醒道:“琼华姑娘,在娘娘面前应当称奴婢,最不济也要称民女的。”
瞧着琼华姑娘倒是个有诗书才气的姑娘,可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琼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习惯了。”
辰贵妃却笑着挥挥手:“不必如此讲究,琼华姑娘本就不是宫中的人,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说完这话又不放心的看向琼华,嘱咐道:“只是有一点,若你在宫中碰到陛下,又或是其他宫中的娘娘,还是要自称一声奴婢的,这皇宫内院,最是讲究这些无用的规矩,不知何时就惹到这些所谓的贵人了。”
“多谢娘娘,”琼华见辰贵妃如此,心中更是感怀,“想来娘娘这样的世家小姐,这京中是找不出第二个的。”
说着这句话又不由得看向陆星晚,若她当真是晚晚,有这样的娘亲护她这一世,晚晚的师父也是该放心的。
“快些坐下,”辰贵妃这才记起正事,看向锦心,“锦心快些说吧!”
此话一出,倒是琼华一头雾水。
“前几日沈家大小姐的及笄宴上,沈小姐竟被吏部侍郎之女林音推入了院子里湖中。”
“吏部郎中之女?是那叫林音的女孩子?”辰贵妃对她有些许的印象。
“娘娘倒是好记性,正是呢!”
陆星晚不由得在一旁梳理了起来。
【吏部侍郎之女林音,好像是喜欢那韩家大少爷韩惜时吧,难不成竟是“情杀”?】
【可是这林音胆子也是很大的,她父亲是吏部侍郎,而沈宝烟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正是她父亲的顶头上司,她竟敢在人家家中做这种事,难不成是嫌他父亲仕途太坦荡了?】
【哦对了,吏部侍郎,何家,何大人的继室,何云瑶的母亲何氏,不正是这吏部侍郎的妹妹吗?】
【说起来这何云瑶和林音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呢!】
锦心自是不知道陆星晚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听说那林家小姐是喜欢韩惜时韩少爷的,大概是为此才下手伤害沈小姐吧!只是她没料到的是韩少爷竟跳入湖中救了那沈小姐。”
说到那日的及笄礼,锦心替辰贵妃送完了及笄礼之后,便离了沈府,而那林音见辰贵妃如此重视沈宝烟,心中的嫉恨达到了顶峰。
便心生一计,设计自己与沈宝烟独处,再佯装被她推入湖中。
届时众人发现了自己落水,便会推测是沈宝烟所为,定会对她的名声有损,而韩惜时认清她的真面目,说不定也是会悔婚的。
却不料在自己动手时,反被那沈宝烟将了一军,她竟自己跳入了水中。
其他人匆匆赶来见到如此情况,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