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楚帝都如此对待舒嫔,香云当下更是鼓足了勇气。
“舒嫔娘娘给奴婢那香炉时,只说里面的香料是有毒的,若是奴婢敢将它放到辰贵妃的殿中,便算是证明了自己的忠心。”
香云说到此处停了声音,青云宫院内顿时鸦雀无声,倒是都被舒嫔这操作惊呆了。
能出声的,自然只有陆星晚的心声了。
【这舒嫔疯了吗?头一次见用这种方式来让宫女证明自己的忠心的。】
【你倒不如直接让她去死,还痛快点。】
【这香云也是个傻的,那舒嫔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你的,我个小孩都看得懂。此事若是成了,你替她除去了我娘亲,此事若是败了,她全然可以将事情推到你身上的。】
【父皇是从哪里搜罗来的这些不太正常的女人的,先是德妃,然后又是云贵人和芳贵人,现在又是舒嫔。】
【哎,父皇也是不容易,每天要与这些傻女人在一起。】
说着便扭头看向了大楚帝,眼神中竟是有些......似乎是怜悯的表情。
大楚帝心中更是无奈,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怎么就由得一个小丫头在这儿可怜自己呢?这小丫头竟还是自己的女儿。
香云见众人无声,生怕大楚帝再像刚才那般将自己拖下去打一顿,便忙继续说道:“奴婢知道贵妃娘娘一向是最体恤下人的,自是不敢害她的。”
“只是奴婢以为有毒的是那香料,便将那香料倒了,又随便换了些香料,却没想到那毒竟然在香炉上。”
香云说完忙磕着头哭诉:“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进贵妃娘娘的内室,奴婢应当禀告娘娘才是。”
只是却无人理会她。
片刻后,大楚帝出声:“孟全德。”
孟全德朝向那捂着舒嫔嘴的小太监使了眼色,那小太监忙松开手,退到一边。
舒嫔方才已然被吓坏了,如今竟也不敢开口。
“如今让你说话你倒是不肯说了?”大楚帝开口道,语气虽是轻飘飘的,却让舒嫔感觉无法呼吸,终于是调整了自己一下,深呼一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却又被大楚帝打断了:“你若是准备撒谎,就不必说了,直接去慎刑司便是了。”
“臣妾不敢,”舒嫔深深的伏在地上,彻底断了念想,“臣妾是想知道德妃的真实死因,这才三番五次的询问那香云。”
“臣妾这次......这次是被身边的丫鬟所骗,”说着她指向身后的玉秀,“是她跟我说,让我以这种方式试试香云,以免香云是辰贵妃安插进来的人,臣妾信极了她,连那香料都是她准备的,是她同臣妾说,只是寻常的香料,不过是用来试探香云罢了。”
沉默了许久的辰贵妃终于开口:“所以舒嫔这是把本宫当成你试探宫女的工具了?”
“臣妾不敢,请娘娘恕罪。”舒嫔如今败落下风,自是十分恭谨。
辰贵妃却是不吃她这套的。
“你从前便不喜欢本宫,本宫也知道,你生有两个女儿,位份却比无所出的本宫还要低,自是存了不服之心的。”
“为了两个公主,本宫处处忍让你,可你却变本加厉。”
“本宫初主理六宫事之时,你便处处驳本宫的面子,那时罚了你一次,却不想你是个不知悔改的。”
“今日又是下毒,想来,云贵人一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舒嫔一听辰贵妃提起云贵人之事,心好像都要跳出来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娘娘明鉴,臣妾虽是与那云贵人交好,却并不敢参与巫蛊之事。”
不等辰贵妃开口,陆星晚虽迟但到。
【你可拉倒吧!你和那云贵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平时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形影不离的。】
【云贵人从前做的事都是你撺掇的,偏偏就这一件事和你无关?】
辰贵妃语气仍是冷漠,似是恨铁不成钢一般的看向舒嫔:“舒嫔,本宫若是没有证据,是不会说出此事的。”
舒嫔这才抬头望向辰贵妃,却见她满眼都是坚定。
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了下去。
“宋青妍,我的确是恨毒了你,凭什么你的位份就比我高?凭什么我就要屈居于你身下?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好姐姐,好娘家罢了,若离了他们,你又算什么?”
【你这女人好生不讲道理,不过这话听起来好熟?】
【啊,我在修仙界时,也有人见我整日无所事事却仙阶不低,对我说过这种话,说什么“你若是离了你师父,怎么可能到这一步”,是啊,我就是靠我师父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这样的师父啊!这样说来,因为嫉妒想害我的人,怕也是不少。】
【娘亲也是啊,娘亲有好的父母,好的姐姐,好的家世,为什么要舍弃呢?】
【况且我娘亲就算单拎出来和你比,也比你强上千倍万倍,你不过是个只知道在后宫里害这个害那个的恶女人,而我娘亲,是可以上阵杀敌的大将军!】
陆星晚的一番话倒是说的大楚帝激情昂扬了起来。
舒嫔说罢又向大楚帝的方向磕了头:“陛下,臣妾的确是对辰贵妃心有不服,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