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贵妃见场面尴尬,忙说了正事:“臣妾此次来,是有一事想同陛下商量。”
大楚帝没说话,却是望向她。
“如今星雪已是到了年纪了,也是该婚配了,陛下可有中意的人家。”辰贵妃试探道。
“朕倒是忘了此事,前些日子险些就将她送去和亲了,”大楚帝提起宫宴上的事,似是有些不悦,“倒是没有留意谁家的儿郎合适,青妍可有合适人选?”
“自是没有的,所以臣妾便想着,如今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不如办个春宴,邀请各家公子小姐一同进宫,也好相看相看。”
“也好,”大楚帝点点头,“有你替若雪操持着,朕是放心的。”
“只是不日又将是太后寿宴,倒是辛苦你了。”
“有兰妃姐姐帮忙,又有众多宫人侍奉,自是好打点的。”辰贵妃见大楚帝应了,忙回道。
“昨日星若还来说要办诗会,也要带星雪去呢,你们怕是想到了一处。”一想到两个女儿如今十分和睦,大楚帝不由得笑了出来。
“星若如今对星雪的事甚是上心呢!”
几人正说着话,孟全德却从外面进来了:“陛下,户部尚书来了。”
辰妃便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方离了御书房没多远,宁妃便跟了上来:“姐姐,如今我日日到御书房来,姐姐可是不愿?”
辰贵妃倒是一愣,随即笑道:“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妹妹是为了陛下的安康才来,倒是辛苦妹妹了。”
“我以为姐姐是生气了呢。”宁妃嘟囔着,挽起辰贵妃的手臂,“姐姐知道我是最不善言辞的。”
这话听得锦心怀里的陆星晚直皱眉。
【宁妃娘娘以前挺好的人,怎么这阵子和父皇在一起待久了,倒是变成了这副模样,倒是有些茶里茶气的。】
辰贵妃不由得蹙眉,“茶里茶气”是什么意思?听着倒是不像什么好词。
第二日,辰贵妃就紧锣密鼓的忙乎起了春宴的事,想着从前答应何羽瑶的事,便特意让锦心跑了一趟何府。
锦心的再次到来,自然是让林氏和何云瑶如临大敌。
瞧着辰贵妃便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知这次她身旁的宫女来,又是为了何事?
只是何尚书上朝去了,林氏只能忙让下人去请了何羽瑶来,不敢再在锦心面前耍什么花样。
“何夫人,”锦心这次倒是客气的,“前些日子我们娘娘说要请何大小姐进宫坐坐,近来娘娘忙着其他的事,倒是一时没顾上。”
“不过何小姐放心,我们娘娘说了,过几日宫里的春宴再聚也是一样的。”
“宫里竟要办春宴?”何云瑶惊喜的开口,却被林氏拉了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们的小动作自是逃不过锦心的眼睛,只是这次来瞧着何大小姐的衣着已是比上次不知上了多少档次,想来这何小姐如今也是靠着自己,在家中有了一袭位置,心中自是替她高兴的。
便也不气恼:“过几日宫里便有请帖下来了,会请小姐前去赴宴。”
这话自是对着何羽瑶的方向说的。
见林氏着急,方又转过头看向何云瑶:“自然也是有二小姐的。”
“只是何夫人这次就不必去了,我们娘娘这次宴请的都是官家公子小姐的,众位夫人便是歇上一日也是无妨。”
林氏忙点头应了:“那是自然。”
又想到上次锦心推拒了打赏钱一事,便也不敢再提,只恭敬的送了锦心出门,这才回头去替何云瑶张罗着。
至于何羽瑶,如今她拿捏了老太太的心思,自是有那边疼着,又何必用自己去操心。
只是这种心思下来,自是会懈怠了何羽瑶。
后面便是又遭了老太太一番磋磨。
几日后,延和宫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兰妃娘娘病倒了。
辰贵妃便也顾不得其他,抬起腿就往延和宫走去,走出了许久,才发现锦心竟抱着晚晚跟了出来。
“你怎么抱着晚晚?”辰贵妃疑惑道,她本想着兰妃病了,便不要带晚晚去了,小孩子总归是体弱些。
倒是锦心疑惑了:“娘娘不是到哪里都带着公主吗?”
在她怀里的陆星晚乐开了花。
【不错不错,锦心姐姐不错,当真是孺子可教,娘亲竟还想将我抛下,哼!】
辰贵妃却是无奈:“我想着兰妃是病了,莫过了病气给晚晚。”
似乎是解释给锦心听,实际自然是解释给陆星晚听的。
倒是锦心一时愣在原地:“那奴婢......把小公主抱回去?”
辰贵妃想到刚刚晚晚的话,便摇摇手:“罢了罢了,出来都出来了,一同去吧!”
因宁妃的宁和宫离延和宫更近些,待辰贵妃几人到时,宁妃早就替兰妃看起了诊。
辰贵妃见状也不敢打扰,忙将二皇子拉到一边:“瑾煜,你母妃如何?”
二皇子担忧道:“这几日便一直觉得母妃有些不大精神,本以为是这几日劳累的缘故,不料今早母妃竟晕倒在床前,请了太医来也不过是说些过度劳累好生将养的话,这才请了宁妃娘娘来。”
正说着话,宁妃那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