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会停留了,否则也不会在昨日那样的场景,刚被人解了穴道便开始反抗,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说父亲下药的事情不好,但给乔骁吃点苦头也好,让他心生忌惮。
直到了上寨,两人都没有产生过多的交集,期间余白芷一直在吃糕点,她还问了乔骁要不要吃?
乔骁看了一眼,不给回话,惜字如金。
她自然猜到了乔骁不会吃,他连补药都不吃,别说这些糕点了,经过那杯合卺酒,只怕她沾手的食物,他都不会碰。
上寨肃穆,没有中寨那般热闹。
马车停下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乔骁不动声色往周边看了看,阴山的地势实在得天独厚,易守难攻,上寨有数不胜数的机关术,除此之外还有高手暗中把控,周遭有野兽,要想离开,简直难如登天。
何况他如今身上有伤,内息凝不起来,此刻若是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的胜算。
看来,他真的要与山匪头子的女儿合作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他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跟在余白芷旁边走,期间乔骁还留意到,有不少人警惕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个什么动作,恐怕还没有抽刀,就被人按到地上了。
话说昨日在她的小阁楼,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人在周围听着看着,会不会知道了....?
一想到或许有人听到那些事情,乔骁的脸色又变得几多不自然了。
余白芷留意到他忽而紧抿着唇,神色很不好看,偏头问他怎么了?
她凑过来的时候,乔骁下意识便要退开,转念想到她说的交易,便如她所愿配合一二,生生止住了要退离的脚步。
余白芷垂眼扫到了他停下的脚步,知道他是愿意,答应跟她合作了。
她朝着他笑了笑,随后伸手挽上了他的臂膀,越发朝他靠过来,即便是被她玩弄于鼓掌过,可青天白日,又是朗朗乾坤,又是那么多人瞧着,他哪里跟姑娘家这般亲近过。
她的身量矮矮的,人又娇小,与其说挽着他的臂膀,倒不如说是抱着,贴着他的臂膀。
这纵然是隔着衣裙斗篷,未免真的太近了...
他感受到了她的柔软。
“你做什么!”他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还要维持脸上的体面,因此很是僵硬,走路的步调都放慢了,险些要同手同脚。
他的身量真的太高了,余白芷微微垫脚,凑到他的耳畔,“逢场作戏嘛,你瞧我父亲是不是笑了,不如此,怎么放松警惕啊?”
她说话声音轻,几乎是呵气如兰,馨香的气息悉数喷洒到他的耳窝里面去,痒得人起颤粟,很难受。
他微微偏头,“......”竟然找不到什么反驳她的话来。
余光扫到大堂中间那阴山匪头,脸上果然堆着满意的笑。
或许真的可以让人放松警惕,他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推开这位山匪“公主”,只好由着她了,于是僵着身子,僵着脸,由着她挽着过去。
感受到男人的抗拒僵硬,余白芷险些要笑出声来,她怎么感觉自己在“逼良为娼”啊?
不过就是挽个臂膀而已,又没牵手,也没做什么,他的耳朵又红了,神色也变得很不自然。
乔骁脸上没个笑意,但动作却不排斥余白芷的亲近,方才又主动弯腰贴过去跟她说悄声悄语,看起来十分融洽,恩爱,众人见状,登时议论纷纷。
“大寨主的眼光就是好啊,瞧瞧,这多么的郎才女貌,多么登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乔骁忍不住腹诽,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除此之外,也有不满意的人,暗地里说了些难听的话,“什么天作之合,这狗官除却一张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么?”
“是啊,小白脸短命相。”后面六个字险些没有让乔骁破功,一个眼刀扫过去。
跨入了正厅,阴山的头匪们分列而坐。
余正在主位上,旁边都是一些他的伙众,个别几个乔骁见过,但...不知名讳底细,前来剿匪之时见过明录,但他记不大清楚了,若是细细回想,应当能够忆起来。
这在坐的人当中,他最清楚余正,是阴山的头匪,也是朝廷头号缉拿要犯,若是砍下他的头颅,陛下赏赐黄金万两,加官进爵。
众人皆笑眯眯看着他和头匪的女儿,唯独余正左边的青衫男子,一脸阴鸷看着他,看着旁边人挽着他的那只臂膀,好似要随时动手要将他的手给砍下来一般。
乔骁并不畏惧,抬眼对上此人的目光。
瞧着样貌年岁,他猜测,此人应当是阴山山匪口中所说的解二寨主了。
听人说,他对匪头余正女儿有意,但没有入余正的眼睛,故而不将女儿许配给他。
“......”
这人是把他当成眼中钉了啊,没看出他不是自愿的吗!看什么看!
乔骁不卑不亢迎击解令邧要吃人的眼神。
两人的视线在暗中交锋,他也冷冷看着对方,甚至比对方还要寒气森森。
有眼力见又知道内情的人,自然窥见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