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谈恋爱嘛,不需要飞鸽传书,也基本上不怎么会经历生死大事,感情就深厚不到哪里去。
所以分手了就分手了,也不见得谁没了谁就会活不下去。
反正,谢芝芝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着这种理念,相对于爱情,她一直觉得,友情更能长久,尤其是三观一致,思想契合的友情。
可她看得出来,阮希跟自己前世接触过的那些前男友们都不一样,阮希的情感太真挚了。
他从来都不掩饰对自己的喜欢,每次只要自己的眼睛落在阮希身上,他就像是身上安了雷达似的,立马察觉到,并对自己露出一个小奶狗似的笑。
不,谢之竹觉得,应该叫小狼狗。
狼崽子可是会咬人的,只不过却从不对她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
妈的,更诱人了!
谢之竹停止让自己再继续思考下去,否则她真的很有可能会一个想不开,就答应了。
阮希闻言,紧绷的神情顿时松了下来,他蹲下身,脑袋靠在扶手,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谢之竹,他知道,现在的之儿,才是真的之儿。
这是之儿第一次,对他如此敞开心扉地交流。
“可是,年后,我就要回南齐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阮希眸底闪过一抹黯淡。
虽说早就已经做好了长期战线的准备,可一想到未来漫长日子,他见不到之儿,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尤其是他们已经有了一段如此亲密朝夕相对的时间。
他又怎么能承受的了,没有之儿在身边的日子呢,阮希想想都觉得孤独。
“这样吧,给我半年的时间,如果在你回南齐之前,我还是没有喜欢上你,半年后,等姝姝与皇兄的婚礼举行后,我就去南齐找你,不过前提是,你已经取得了皇位。”
谢之竹看着阮希,开口道:“如何?”
阮希眼睛一亮。
“好。”
“行了,那你快去批奏折吧,我困了,先睡一会。”
谢之竹闭上眼,“如果这个世界有头孢就好了,吃完药睡一觉就见效。”她忍不住喃喃。
“头…包?”
阮希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哦,就是一种药的名字。”谢之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许是说开了的原因,她现在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几天来,面对那么热烈又真挚的感情,她真的压力不小,如果说,自己对阮希一点感情都没有,倒真不至于这么纠结,直接拒绝了就完事。
可偏偏…
谢之竹在心里叹了口气,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呐!
但不得不说,阮希长的,是真的带劲,简直完全踩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对了,之儿,你之前给王妃写的信,用的是什么字?为何我从来都没见过?看起来倒是比南齐文字都要简单不少。”
阮希的话再次响起。
谢之竹觉得,阮希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多,是不是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优待,开始得寸进尺了?
但还是回了他。
“是简体字,不过给你看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谢之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昏睡当中。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额前似乎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轻轻的,凉凉的。
… …
浓烈的血腥味在船尾飘散,阮津成功地又把晚膳给吐了出来,不过好在,他这次腿没软,坚持看完了全程。
看完之后,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怪北朝比南齐强盛这般多,帝王谢景蕴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这瑞安王妃,也不遑多让…
对比之下,阮津觉得,自家二哥那阴狠的模样,似乎都可爱了不少,也不知道谢景蕴到底会如何处理自家二皇兄。
这次解剖,许云姝直接开了三腔,也就是死者的颅腔、胸腔和腹腔,仔细观察菌丝在该名死者体内的生长情况。
许是此人在涂抹药粉的时候,并未戴防护措施,鼻腔里吸入了不少,以至于在菌丝在肺部生长的速度尤为积极。
打开的时候,‘蜘蛛丝’几乎充满了他整个肺部。
解剖完后,许云姝又将尸体缝合好,不论此人做了服么十恶不赦的事,剖尸后缝尸,是她对所有死者的尊重。
“这具尸体不能丢到海里,需要烧了。”
做完这些,许云姝这才看向谢景蕴,开口道。
谢景蕴点点头,视线落在她疲倦的眸上,将她牵到准备好的火炉、白酒和白术等药物旁,自己先从头到脚一一消好毒,这才帮她把防护服脱下,又走了一遍流程,这才放下心来。
他抬手,轻轻把许云姝揽进怀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带着几分安抚,“累了?”
许云姝靠在他怀里,原本紧绷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轻轻应了声。
解剖原本就是个体力活,一天剖两具,虽然有谢景蕴在旁边帮忙,她也是真的累坏了。
“先去沐浴,之后吃点东西再睡。”谢景蕴轻声道。
“好,你来安排。”
许云姝闭着眼,一旦松懈下来,她发现自己连抬手都不愿了,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