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衣?!”
谢之竹眼睛微眯,不自觉握紧了许云姝的手,“姝姝,你怎么会认识他?他可是个…”
“杀手。”
许云姝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臂,“我知道,这件事说来,其实还跟你有点关系。”
“我?”
“是啊…”
许云姝偏头,瞪了她一眼,“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松月湖,某人还不见我,反而跟着桑云姑娘,光天化日在画舫里吟诗作乐,听曲调情呢。”
“姝姝。”
谢之竹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将她紧紧抱住,“在那之前我派人去确定过,她不是你,再加上包办婚姻,你懂的,我就更不想见了。”
那个时候,她也没想到,姝姝竟然比她晚了五年才来这。
好险。
她们差一点就错过了。
“我原谅你了。”许云姝反手搂住她的腰,“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救了段红衣一命,现在,我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至于怎么救下他的……许云姝不自觉又想起了谢景蕴,也就是那一面,她将他错认成了谢之竹。
“那就好。”
谢之竹松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家闺蜜,自然不愿意看她涉险,毕竟姝姝还是跟原来一样,是个战五渣。
“好什么好。”许云姝又瞪了她一眼,指尖戳了戳她的腹肌,“你给我好好想想,在北朝,你还得罪过什么人?又有什么人,处心积虑想置你于死地?”
谢之竹捉住她的手,沉思了片刻。
“太多了,数不过来。”
许云姝:……
“皇兄已经将明面上的敌人,以及其他皇子的暗党全都拔出,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那些人不止对我,对皇兄,都恨之入骨。”
“这次封州之行,我又得罪了不少人。虽说朝廷内部再次被皇兄清理了一遍,但是姝姝你知道的,根本没法根除。”
许云姝皱眉。
“那最有可能的会是谁?能够付得起段红衣银子的人,这世上,应该不多吧。”
她可没忘记,段红衣在小说中的设定可是天下第一杀手,沾了个‘第一’价格定便宜不到哪里去。
“这倒是…”谢之竹沉吟许久,道:“那就只有南齐皇室和信王了。”
许云姝眼眸眯起。
“这次使团入京,恰好信王与南齐皇室都会到来。”
“是啊。”
谢之竹紧握住许云姝的手,“放心,姝姝,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先保护好你自己!”
许云姝瞪她。
谢之竹嘿嘿笑了两声,“是,王妃大人。”
两人难得享受这宁静温馨的时刻,又断断续续从桑云聊到封州,又聊到这几年来,谢之竹的习武历程,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许云姝拿出口哨,吹响。
这次。
段红衣来的很快。
看到和谢之竹依偎在一起的许云姝,他愣了一下,视线在谢之竹身上游弋了一下,指腹摸了摸佩剑,最终还是没有动杀心。
他有自己的原则,既然答应了会在杀谢之竹之前告知许云姝,他就不会偷袭。
在看到段红衣的瞬间,谢之竹的身体也下意识紧绷。
“想必你们已经互相认识,就不需要我介绍了,段公子…”
许云姝安抚地拍了拍芝芝的手背,顿了顿,直视段红衣。
“叫你前来,是想与你说一件事,芝芝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你若想杀她,就先把我杀了。”
段红衣一愣。
‘叮铃’——
这时。
挂在床头的铜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许云姝一愣,下意识扫了眼周围,手握住谢之竹的手,“芝芝,方圆一里内,除了你我还有段公子,可还有别的人?”
谢之竹不知道姝姝为什么会这么问,闭上眼刚想感知,就听见段红衣的声音。
“没有。”
“没有?”
许云姝蹙眉。
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谢之竹扶住她的肩,“怎么了姝姝?”
话音刚落,余光就瞥见一道橘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如幽灵般,潜到两人身边,轻巧一跃,跳进了许云姝怀中。
… …
“…之之他…很重要,若要杀他,先杀了我……”
谢景蕴刚睁开眼,就听见了许云姝如此铿锵坚定的声音,一股浓烈的杀气,不自觉从心底涌起。
但又被深深克制住,他不能动谢之竹,若是动了,他知道,他和姝儿就再无可能。
“吵到你了?”
许云姝低头,摸了摸胖橘的猫猫头,想来方才那道铃声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她抬头看向段红衣。
“段公子,我知你的原则,但有些时候,原则也是可以被打破的,我可以出十倍的价,买你保护谢之竹可好?”
从她拜托段红衣教学,段红衣问她要银子开始,许云姝就再没把他当成过一个纸片人看待。
书中杀人如麻,只对女主有点点良知的段红衣,并不是许云姝接触过的段红衣。
这段时间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