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给他弟弟面子,当场便给顶了回去。
夏大山忍气吞声的又拿了回来。
正想着怎么提夏棠那事的时候,夏大芳瞅了一眼手腕上的“凤凰”牌女士腕表,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等会还有饭局。”
夏大山强忍着心里头的火,连忙将夏棠的事情说给夏大芳听,说到最后,不免添油加醋:
“姐,我们对夏棠不说捧上天,那也是跟其他几个孩子一模一样。平时吃什么、穿什么,没有短过她的。可你看看她,说分开就要分开,真是让人寒了心啊!”
夏大芳瞅着弟弟,眼神却很不屑:
“大山,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夏大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对着外人说这些也就算了,咱俩亲姐弟,你还这么说,好意思吗?老二家里头留下那么多钱,厂里给那么多钱,每个月还有抚恤金,这些个钱你用在夏棠身上多少,咱俩心里头都有数。”
夏大山手指头都快把枣糕的纸包给戳破了,但偏偏还得忍着气解释:
“姐,那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说我们家里头,三个孩子,加上夏棠就四个。四个孩子两个大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有工作,这里里外外的,哪里不用钱啊,不像你们……”
“行了。”
夏大芳最烦他这个弟弟卖惨,说得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他一样。
她叹了口气,到底是心疼夏棠,便说:
“那你也不能把那个孩子掐股得太死。她现在也大了,姑娘子正是好美的时候,买衣服谈朋友什么都要钱不是?你们得对她好一点儿,夏棠那丫头人敦厚,没有坏心眼儿,你们对她好一点儿,兴许这件事就过去了。”
夏大山以前兴许也这么想过,但是他现在,可不是这么想的。
“夏棠可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姐,你可不知道,她专门拣这个节骨眼儿来提,就是看准了我们要给夏冬置办彩礼了!要是真如她的愿分了家,夏冬没有彩礼,将来没房子住,这桩婚事非得告吹不可!”
夏大山舔了舔下唇,声音急切的说:
“姐,夏冬可是咱们老夏家的独苗啊!你可不能让他连婚都结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