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兰惜,许才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站起来,她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点呢。
往常是江嫔爱吃,她是很克制的,都是吃饱了再来,但是如今月份大了,刚吃完没一会儿就饿了。
兰惜对她笑笑,体贴道:“你就好好坐着,不必再起来折腾了。”
许才人感激地笑笑。
坐在对面的路才人,哼了一声,出声讽刺,“真是揣了一块金蛋了。”
许才人面色尴尬不已,但是忍着没搭话。
自从路才人因为她被贬之后,每次遇到她都要讽刺一下,她自觉虽然同为才人,但是比不过路才人的家世,一向不敢惹她的。
许才人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再忍忍,等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兰惜也不搭话,这是她俩的事。
没一会儿大家都来了。
皇后先叮嘱怀孕的两个:“你们月份大了要注意,若是实在不行,好好在宫里养着,请安就免了。”
皇后体恤,她俩可不敢顺杆往上爬。
孙婕妤摇摇头,“妾谢过皇后娘娘好意,妾如今还好,太医也说了平时也要多走走,若是真不舒服妾也不会强撑,到时候派人来跟娘娘告假,娘娘可不要说妾。”
最后一句话带着俏皮,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许才人也道:“太医也说妾要适当地走走。”
皇后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闲聊了几句,就让各自散了。
回到自己寝宫,也没什么事情做,就让人去找人来打麻将,打麻将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工具。
皇后是没空的,刚回宫里,她要理理这段时间的账,贤妃要去帮忙,她一向是皇后的好帮手,良妃沉浸在话本的创作中,她新写的话本,是世面上从未见过的,她自己写得都很有趣,除了实在累得受不了,她根本不想停下。
江嫔最近没在做什么吃食,也无聊,来了,淑妃姗姗来迟,看到三个人,笑了一声,傲娇道:
“瞧瞧瞧瞧,现在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
兰惜:“......是是是,你对我最好,别人都是意外,只有你是真爱。”
淑妃俏脸一红,憋了半天,似嗔似怒,“你胡扯什么?还打不打麻将了?”
兰惜点头,“打啊,怎么不打?”
三缺一,本来想拉石榴或者香梨凑数,王婕妤来了,看到淑妃和江嫔也在,她麻爪了,因为她是带了一盒阿胶来的,这不是份例里的,是家里送进宫的,拢共就两盒,想着贵妃帮她报的路才人的仇,她就想给贵妃送点好东西。
江嫔和淑妃在,她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都看见了,若是不分一点好像不好,可是不够分啊!
“来得正好,来来来,三缺一,赶紧上。”兰惜看到王婕妤,乐了,石榴和香梨肯定会给她们放水,王婕妤就不一样了。
“这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江嫔也笑道。
淑妃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来吧来吧。”
没人了,能怎么办?
见她们都没注意到身后碧水拿着的东西,王婕妤给碧水使了一个眼色,碧水赶紧退下去,悄悄把东西给香梨。
香梨看到里面的几位主子,了然,现在也不说话,就收起来,等回头再悄悄跟主子说就是了。
总算是凑齐四个人了。
一边打麻将一边闲话。
淑妃扔出去一张牌,她对面就是王婕妤,“你今日怎么来景泰宫了?”
王婕妤心虚地摸着手里的牌,本来不打算丢的,一下子丢出去了,她一边懊恼一边回话,“我、我在宫里,姓路的太烦人了,就出来走走。”
“路才人?”江嫔眼睛里闪烁出八卦的光芒,“她还没学会安分?”
都从婕妤作到才人了,还能折腾?
说到这个,王婕妤可有得吐槽了,“安分?她天天在那里一不顺心就指桑骂槐的,碎碎叨叨的,天天盯着许才人宫里,只要许才人一出门她必出门偶遇。”
江嫔咂舌,“怎么,她偶遇人家作甚?她还敢罚许才人不成?哦,不对,她如今也是才人,也罚不了许才人吧?”
说到路才人王婕妤都想翻白眼,也不知一进宫这路婷婷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很聪明的一个人啊。
“她罚不了许才人她恶心许才人啊,每次遇到都要刺人家几句,不是说人家出身低家教不好就是说人家借着肚子如何如何。”
反正总是没说什么好话就是了。
兰惜的关注点在另一边:“你怎么知道她遇到许才人说了什么?”
王婕妤不好意思地扭捏了几下,见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她才坦白道:
“这不是我一直跟她有过节吗?都住在一个宫里,她有动静我自然要看的。”
大家都知道她说的委婉,其实就是派人盯着路才人宫里。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正常操作,别说盯着路才人了,说了不能打探圣踪,但是宫里想争宠的人谁没有派人盯着陛下宫里的动静?
这事就是陛下管就没事,但是哪天陛下要是看不不顺眼了,这事也能拿出来说道说道。
江嫔一脸无语,“这路才人怎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