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才人是怎么回事?”赵政和又转移了话题。
兰惜一脸懵,“什么怎么回事?敢情您去皇后宫里那么久就单纯的吃饭了?”
赵政和:“那倒不是,皇后说了她自己没察觉到,加上月份小,胎不稳,贪玩上山摔了一跤,是这样吗?”
说话间他的手还不安分,往兰惜腰上摩挲着。
兰惜一巴掌拍过去,“陛下这话就让人费解了,我又没跟着许才人在一起,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也跟您一样都是听人说的,你要问不如去问周才人,她俩一起上山玩的。”
赵政和一想,也是如此,倒是自己糊涂了,眼前这个一天不是想着吃就是玩,哪里会关注这些事情。
他改问太后的事情:“皇后说母后不回宫,到时候直接去太佛寺了。”
此时兰惜可不知道太后存着金蝉脱壳的心,还帮着太后说话:
“太后她老人家不也是为了您的子嗣?”
赵政和又叹 一口气:“是我让母后担心了,皇后也不劝着点。”
这话说得没良心,兰惜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陛下这话说得不讲道理,太后娘娘的决定岂是皇后娘娘三言两语能劝住的?
您怎知当时皇后娘娘没劝?
皇后娘娘做得已经够好了。
后宫之中,无论是否得您宠幸,皇后娘娘一直照拂着,不让人欺辱了妃嫔,平时也是赏罚分明,将宫里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宫外有灾,皇后娘娘也是第一个带头募捐的,就这您还有得说?”
兰惜一副看狼心狗肺之人的眼神,全身上下似乎长了一百张嘴在说:你这个人怎么还不知足?怎么得寸进尺?
赵政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然,“朕不过说一句,你就有百十句等着朕。”
兰惜哼了一声,“见不惯皇后娘娘这么好的人你都能挑刺,没忍住。”
赵政和啧了一声,也不生气,手轻轻掐在兰惜脸颊上。
“好哇你,你是朕的贵妃,不是皇后的贵妃,成天的尽向着皇后。”
兰惜扯下他的手,“我说的是实话。”
她倒是想当皇后的贵妃,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赵政和也不跟她争,改为抱住她,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兰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问:
“你跟皇后感情挺好?”
兰惜:“除了今年选秀进宫的这几个不熟,我跟谁感情不好?”
赵政和闷笑了一声,倒也是这样。
连他那个表妹嘴巴最是讨厌,但是听说每每被杳杳说得气得跳脚,可是有什么好东西还是会惦记着杳杳。
听说连母后给的血药以及护肤的方子都拿出来了,可见是真的喜欢杳杳。
良妃爱往她宫里凑,江嫔也喜欢做了好吃的给她送来,也就贤妃和她交集不多,但是也经常一起吃火锅打麻将的。
想着他乐了,“你倒是人见人爱。”
兰惜颇有种凡尔赛的感觉:“没办法,天生的,羡慕不来。”
她那种洒脱自信的表情,赵政和不知道怎么说,就是那种从未在别人身上看过的,很吸引他。
“干什么一直看着我?”兰惜疑惑道。
赵政和笑笑,“没事。”
他把手放在兰惜的肚子上,“太医检查过很多次了,明明身子很好,怎么就是不怀孕?”
这件事在很早前赵政和也问过,不知怎的,又问起了。
兰惜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成婚后十来年才有孩子呢,孩子也是要讲究缘分的。”
说话间兰惜浅浅吸了一口自己室内弥漫的香味。
兰惜不想跟他讨论孩子的问题,赶紧转移话题,“陛下急匆匆地回来可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兰惜就是随口问一句,目的在于转移话题,倒是没有非要赵政和告诉他,偏生这人跟她说起了朝中的事情。
“南边王氏说朕重武轻文,导致大越文坛衰落,朝堂官员后继无人,此次科举前十王氏必然占据一半,离开王氏,大越将无相才可用。”
这话兰惜听得眉头紧皱。
她虽然懒散,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大越的王氏就像华国历史上的琅琊王氏,是当代的世家之首,即便如今的王氏远走江南,有所没落,世家之首变为谢氏,但是王氏至少也能排第二。
王氏敢放出这些话,必然有所依仗,若是科举真如王氏所言,那大越的民心必然动摇。
难怪赵政和要赶紧回来,想来都是在跟内阁商议解决的方案,如今看他惆怅的样子,大概是还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
“这王氏好端端的放出这种话来,难不成跟外族勾结了?”兰惜是真不解,不然好端端的放这种动摇民心的话,不是等着被皇帝记上一笔吗?
赵政和叹息,“勾结外族倒是没那么夸张,但是想借着科举逼朕低头倒是真的。”
王氏的心思略微想一下赵政和就知道了,无非就是想重回朝堂,但是又放不下世家大族的面子,想借着科举逼迫自己这个皇帝纡尊降贵求他王氏的子弟进朝堂。
想来这件事从十年前他们回江南开始就计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