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很是赞同,可不呢吗,就是臭得很,偏生娘娘和香梨都说是香得很,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和自己感受相同的了。
兰惜......
她要脸,不好意思说是为了口腹之欲,扯了个大旗:
“这鱼腥草乃是一味中药,有清热解毒,消痈排脓,利尿通淋的作用,和生姜、桑叶、首乌藤、茶叶、旱金莲、蛇床子、侧柏叶、广藿香、地黄、鸡血藤、苦参、牡丹根皮一起还能养发护发。”
妇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听懂了一点,鱼腥草是一味药材,难怪贵人会挖鱼腥草,想来是为了做药用。
贵人不愧是贵人,懂的就是多,妇人一脸佩服。
石榴和香梨也一脸惊奇,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莫非这就是读书的好处?两人下定决心,回宫后空闲的时候一定要多读书。
兰惜虽然是扯大旗,但是说的确实也是真的,鱼腥草确实是一味中药,和她所说的那些药材合在一起能养发护发,称为十三味养发。
至于她为何懂这些......
身在现代,天天熬夜拍戏,谁还不是脱发大佬了?为了她那一头秀发她可没少折腾,最后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得了这个方子,坚持了几个月确实有效果,她就一直用着了,反正直到她穿越前都还在用,头上确实长得很好。
妇人听完主动拿起自己的大锄头帮兰惜挖,“贵人您们就歇着,农妇来挖就好了。”
她瞧着都是些娇娇弱弱的小娘子,挖半天也才挖了一点,妇人几大锄头下去就挖出了一大把,没一会儿两个篮子都满了,对应的就是田埂上无数个大坑。
兰惜指着大坑:“这要是有孩童来玩不太安全。”
妇人擦一把汗水,憨笑道:“不碍事,贵人先回去,农妇再把土填回去就好了。”
老实的眼睛看着兰惜,她身边的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眼睛里纯纯净净的,看着兰惜满满的好奇,视线移到兰惜的首饰上的时候眼睛都是羡慕和渴望,想必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首饰。
像小猫一样的眼神,看得兰惜心软软的,兰惜对着她招手:“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看了自己娘一眼,小声道:“我叫冬至,我娘叫李三娘。”
兰惜诧异了一下,她还以为会叫什么丫什么妮呢,如今民间普通百姓给孩子取名字多是如此,她摸了摸冬至的小揪揪:“真好听的名字!”
李三娘害羞地笑笑,一张老脸因为长期劳作而被太阳晒得黝黑,如今一害羞,黑中透红,有点怪,又有点真诚。
“是夫君在世的时候起的。”
兰惜一听,不好多问了,头上的凤钗不好送出去,幸好插着的还有一支桃花样式的金钗,兰惜取下来递给小丫头:
“瞧着你合眼缘,送你玩了。”
冬至也是懂事的年纪了,知道金钗贵重,不敢要,慌乱摆手拒绝,“太、太贵重了。”
女人也道:“贵人,这实在贵重,不能收。”
兰惜不容拒绝道:“与你们来说贵重,于我来说不过就是普通一首饰,我见这小丫头乖巧,就想给她留个念想。
以后不一定有机会遇到了,就当过几年小丫头嫁人我添妆了。”
她这么一说,李三娘迟疑了,见冬至还在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李三娘最终还是点头了。
罢了,她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以后冬至嫁人,这估计就是她最好的嫁妆了。
和两人告别后香梨和兰惜各自拎着一篮子的折耳根回去,石榴实在受不了这味道,远远跟在后面,还用手帕捂住嘴。
回到自己的院子,赵政和已经回来了,见兰惜回来,他鼻子一动,闻到一股清香味,问道:“好香的味道,又有点怪,是什么东西?”
眼睛一抬,就看到兰惜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绸布衣服也有诸多折痕,看下去,若隐若现的绣花鞋也沾了灰土。
赵政和放下书,他还没见过兰惜这般狼狈的模样:“你这是去打劫了还是被人打劫了?”
兰惜白了他一眼,将篮子放下,“陛下就不能盼我点好?”
赵政和凑过去:“就是这个味道,这是何物?”
兰惜:“吃的。”
“能吃?”
“不能吃,有毒,所以陛下等下别吃。”
赵政和笑道:“没事,大不了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去。”
兰惜不理她,让人备水去洗漱,香梨拎着篮子去厨房让人将鱼腥草做了娘娘晚膳的时候要吃,至于做法,在来的路上兰惜就说了。
石榴则是去伺候兰惜洗漱了。
等兰惜清清爽爽的出来的时候赵政和已经吃上了凉拌折耳根。
兰惜瞪眼:“怎么就吃上了?”她辛辛苦苦挖的,一口都还没吃呢。
赵政和吃得津津有味:“我实在好奇什么味道,正好这个凉拌的做得快,已经做好了,就让人先上了一些。”
兰惜坐过去抢过赵政和的筷子夹了一筷子,入口就是这个味,爽嫩脆夹杂甜苦的味道。
混着辣椒酱油和醋格外好吃。
“朕还从未吃过这个东西。”赵政和只觉得过去二十几年亏了。
兰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