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刚才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还敢用父亲来压她。
但是没办法,都是一家子,她就是顶着庄家的名头,她做的事,庄家所有人都要受牵连。
毕竟你出去人家可不会说庄碧如何如何,人家只会说庄家那个二小姐如何如何。
良妃再一次庆幸兰惜是个很好的人,她有意保全她庄月的脸面,所以赶紧让人去叫了她,没有闹大。
这份情她是记在心里的。
兰惜看到良妃投来的感激的眼神,安抚的笑笑。
良妃刚想说话,庄碧已经不甘心地吐出心声了,带着抱怨:
“我会产生勾引陛下的想法还不是都怪娘娘您!”
“怪、怪我?”良妃气笑了。
庄碧理所当然,“父亲让你办的事情你办不到,你明明享受了家族的荫庇却不愿意回报家族一点。
要是当初进宫的是我,肯定能把父亲解决这个问题。
至于我认错人,那也要怪娘娘你。
你那么着急想赶我走去见来人,我一走你就去沐浴,大冬天的,又是白天,你急着沐浴不就是要承宠吗?不然我怎么会误会?”
“噗——”
“咳——”
兰惜先是笑喷,随即就被呛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庄碧脑回路略显清奇。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兰惜,兰惜捏着帕子擦乐出来的眼泪,“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良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甚至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只感觉有点疲累,心很疲累。
从前她只觉得庄碧骄傲自大,仗着父亲的宠碧行事霸道,她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她还这么蠢。
庄月深吸一口气,反问:“大白天的你是觉得陛下会白日宣淫吗?”
可怜赵政和好端端的处理着政事,差点背一个白日宣淫的锅。
也不是说皇帝不会大白天做那档子事,只是怎么会搞得人尽皆知呢?还特意让妃嫔去大张旗鼓的沐浴,生怕前朝不说你急色?
一般就算是白天宠幸妃嫔,那也是临时起兴致,妃嫔也会悄悄收拾,尽量不让别人知道。
毕竟有损龙颜。
庄碧仿佛受到当头一棒,脑子里突然清醒过来了。
庄月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吩咐人给庄碧穿好衣服,送她出宫。
庄碧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的婢女早就见势不对绕到正门等在外面了,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她也是头疼,欲哭无泪了,主子不舒心,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送走庄碧,庄月才苦笑着自揭其短,“让妹妹见笑了,家门不幸,冒犯妹妹了,我给妹妹赔不是!”
兰惜赶紧扶住她,“都是姐妹,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姐姐打算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
良妃眉头紧锁,“只能我稍后让落英给祖父带个口信,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让他老人家做决定了。”
“那定国公他老人家会怎么做呢?”
良妃想了下,无奈叹气,“祖父也只能让她关禁闭了。”
庄碧有定国公护着,又是庄家的女儿,老定国公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这个庄碧是一个庶出的,姨娘已经被老定国公做主处死了,她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跟姐姐叫板呢?”兰惜是真心好奇。
“当然,姐姐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良妃道:“我有一个弟弟……”
她家的破事,但凡稍微关注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好瞒的。
良妃有一个弟弟,但是是庶出的,是庄碧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目前定国公府唯一的儿子。
良妃的母亲身子差,生了良妃再无所出。
当初她母亲被小妾欺压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府中唯一的男丁不是她母亲所出。
“所以她是觉得自己的亲弟弟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定国公才这么嚣张的?”兰惜总结道。
“差不多是这样的。”良妃道。
“庄碧一个女子都这么嚣张,那府中的小公子岂不是更肆无忌惮?”
倒不是说兰惜瞧不上女子,只是这个朝代如此,比起女子,男子的地位总是天然高一点的。
毕竟这里是真的有江山要继承。
良妃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唯一的男丁,别说父亲了,即便是祖父也是很重视的。”
说来也是奇怪,她父亲也不是没有别的小妾,可惜那些小妾都没有子嗣,只有庄碧的母亲陶姨娘生了一子一女。
“恕我直言,姐姐,这放任下去终究会酿成大祸,到时候怕连累到你。”兰惜就是这么直白,她只担心牵连到良妃。
良妃:“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一时没想到什么可以约束的法子。”
要是可以她当然想约束了,毕竟出事还是她和祖父擦屁股,至于父亲定国公……
呵呵!
兰惜眼珠子提溜一转,嘿嘿一笑,“我有个主意。”
她冲着良妃勾勾手指。
良妃顺从地将耳朵凑过去,听着听着,眼睛突然亮起来,好像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