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们活泼,想玩就玩,缺什么尽管上报到我这里,我让人给你们送去。”
皇后看她们的眼神中有羡慕,其实她也才二十五,要是在现代,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在古代却依旧是一国之母,当起了这个身份,她就得稳重端庄。
玩乐和她是不能扯上关系的,因为她是天下女子表率,她如若耽于玩乐,天下女子有样学样,就会开始奢靡,前朝就得弹劾皇后作风奢靡了。
但是看妃嫔玩没事,妃嫔玩缺少东西皇后补全,前朝的御史只会夸皇后宽容和善,夸她端庄大度,能够善待后妃。
良妃今日的气色比往常好了几分,也跟着道:“趁着现在姐妹们玩得起来就抓紧玩吧,来年新人入宫,还不定怎么着呢。”
良妃这话说得虽然扫兴却也是事实,新入宫的宫人为了争宠,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后宫的氛围不一定轻松。
新人入宫的事情还早,倒是皇后先说了一下前朝的事情,“你们家中有兄弟准备走科举的,可以提醒一下,今年抓紧。”
兰惜对这个感兴趣,毕竟看兰贺被亲爹折磨也是她的乐趣之一,“娘娘的意思是?”
“陛下有意明年开恩科,大概是嫌弃官员不得用。这几日虽说大雨,但是往年比这更大的雨都有过,偏生今年有个官员治下闹出善堂失修,垮掉砸死人的事情,死了一二个人。
原本事情不大,大雨下垮掉的房子不少,偏生这个善堂是今年夏天刚修过的。”
在大越朝,善堂就是收养一些孤儿或者没有孩子的老人的地方,当今陛下在这方面的拨款是很大方的,同时也很重视。
贤妃不解道:“敢在这上面贪污?陛下查得严,即便贪也贪不了多少啊,这是穷疯了?”
皇后叹口气道:“那个官员倒是没贪,是他的师爷贪的,说是那师爷家中有一独子,被人诱了赌博,输了五百两,不给钱就要剁掉手指,那师爷指望儿子科举,想方设法筹钱。
就是陛下查得严,没得贪,只能在木材上造假,所以这可不就出事了?
虽说是师爷的错,但是陛下嫌弃那个官员没本事,自己的师爷都管不住。”
兰惜听得很是无语,“那师爷也是个糊涂的,都沾染上赌博的人了,还指望他科举?”
淑妃赞同道:“这要是我家兄弟,我爹得把他腿打折。”
虽说民间老是说高门子弟如何如何纨绔,但是其实高门子弟的纨绔都是有度的。
你可以豪掷千金买一幅画,但是你不能沾染赌博,你可以千金纳小妾,但是不能逛花楼,你可以当街走马遛狗,但是不能伤到百姓。
因为这些都是败家之举,一不小心甚至祸害全族。
如今的世家大族,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族出了这种人,要不就是送到老家去,实在严重就选择病逝。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祸害全族吧?
皇后道:“这些都是前朝的事情,跟我们也无关,我说一声就是提醒你们家中有科举的兄弟的你们提醒一下。”
这又不是透题,所以倒是没什么大事。
说完这个又闲话家常起来。
贤妃心细,见皇后身边只有垂碧,没有金嬷嬷,顺嘴问道:
“怎么不见金嬷嬷?”
“金嬷嬷有点咳嗽,养身体去了。”说到金嬷嬷,皇后面色还有点发愁。
金嬷嬷是她的乳母,如今身子不好,她也是担心的。
“怎么突然问起金嬷嬷了?”
贤妃叹气道:“还不是武儿那家伙,贪吃又着了凉,御医说最好能推拿一番,金嬷嬷擅长小儿推拿,所以想请嬷嬷帮他推拿一下,如今倒是不巧了。”
大皇子赵崇武是皇帝唯一的子嗣,自然尊贵。
皇后想了下道:“武儿身子要紧,让嬷嬷拿帕子遮了口鼻,再替武儿推拿,应该无碍。”
贤妃感激道:“如此多谢娘娘了。”
她不好意思道:“原本嬷嬷生着病,不好劳烦她,可是武儿也不舒坦,我这做娘的只好厚脸皮了。”
皇后不在意道:“武儿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他的身子更重要。”
淑妃她们也跟着关心大皇子的情况。
说起来,大皇子是唯一逃过刘皇贵妃毒手的孩子,对皇后她们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低阶嫔妃不谈,死的死伤的伤,连妃位上都没讨到好。
皇后淑妃被下药、贤妃生大皇子时伤了身子,良妃小产后再不能孕,江嫔逃过一劫完全是因为她就是一小透明,不得宠,嫔位都是今年才升的。
兰惜倒是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风寒上面。
“这天气突变,说起来我早起也有点不舒坦,早膳用了一碗粥稍微好一点。”
皇后叮嘱道:“可不能大意,回去还是叫御医瞧瞧,这要是风寒了,十天半个月才有起色。”
兰惜微微点头,顺着皇后的话道:“我倒好,身子不爽快了还能瞧太医,那些宫人,听说只能硬熬着,也是怪可怜的。”
皇后也感慨道:“也没有办法,御医都是要给主子们瞧病的。”
这都是规矩,哪能轻易改变?
兰惜状若疑惑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