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姑娘了,尽管他觉得少女对于出现在这里的解释很合理,而做出藏进诡异的棺材里这种愚蠢的行为也证实她就是一个无知的下等人,但是,方才她脱口而出他们还在领域里,在陈远心里埋了一根刺。
而且刚才在上一个领域他攻击羊群时,虽然没顾得上管这个少女,但他的水刃并没有刻意避开她,按照当时少女所处位置离他的距离,她应该没有能力躲避水刃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以防万一,还是先解决这个人吧。
他们的安全与一个下等人的性命,这在他眼里并没有可比性。
少女察觉陈远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杀意已经不再掩藏,心下一凛,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坏人。
拿水刃刺穿她一次还不够吗?
因为心下警惕有了准备,在陈远动手的那一瞬间,少女敏捷地又钻回了棺材里,并盖上了棺材板。
下一秒,数道水刃打在了金丝楠木棺材上,却没有在看似普通的木板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就连水滴都没有溅起,水刃触碰到木板之后,便像是没入了无尽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远面色凝了凝。
本·格林感慨:“不愧是诡异077的棺材。”
他连问都没有问陈远为什么要突然对少女进行攻击,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就好像毫无缘故地要一个下等人的性命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倒是艾米丽·加斯克尔说了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到出路吗?”
陈远:“艾米丽小姐,您别管,我这么做自有我的原因。”
他虽然称之为“您”,语气却没那么恭敬。
这是神谕者的傲慢,即使对方是眷者家族的小姐。
安全城将公民等级严格分成了五等。
五等之外是黑户或是罪犯,被剥夺了公民权利,不被允许生活在安全城中。
第五等是安全城中最末等的公民,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四等公民稍好一些,在安全城中扎了根,工作体面。
三等公民则多为市政厅工职人员,或是一些富人。
二等公民与一等公民便是上等了,诸如神谕者、眷者家族成员、高级公职人员以及教廷中人等等都划分在这二等之中,会根据地位或是神赐等级高低再评估为一等或是二等。
陈远和艾米丽·加斯克尔都是一等公民,然而,在同等级下神谕者向来要更傲慢一些。
艾米丽·加斯克尔闻言皱了皱眉,她也是被恭敬对待惯了的,并不满意陈远的态度。
她神色复杂的垂下眼睫,但到底没有多嘴。
本·格林则走上前,道:“我去把她从棺材里揪出来!这样不听话的下等人,陈先生,可别让她死得太容易了,否则她都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
尽管棺材的隔音很强,但少女耳力惊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并不慌张,棺材给她的安全感可不是普通的安全感。
而乔治·科恩却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刚才陈远的面色变得可怕,像是要动手,但下一刻,他就被少女按回了棺材里,棺材盖板重新被盖上。
“发生什么了?”乔治·科恩惶恐地问,“陈先生的脸色很可怕。”
少女抿抿嘴,不高兴道:“他又想拿水刃刺我。”
顿了顿,她又说:“他似乎想杀我。”
乔治·科恩惊恐地瞪大眼,“你将他惹怒了?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对神谕者必须恭恭敬敬啊!”
少女:“……”她感觉自己与乔治·科恩没有共同语言。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这种受害者有罪论是不对的,即便我对他不够恭敬,也不是他要杀我的理由,神将神赐赋予神谕者,是为了让他们保护普通人,而不是让他们用来草菅人命。”
乔治·科恩愣了愣。
他不是不知道草菅人命不对,但当周围的下等人甚至是上等公民都对神谕者恭恭敬敬时,不恭敬也就成了一种罪过,惩罚自然变得理所应当。
环境总能让人形成可怕的思维定势。
少女又添了句:“他随意打骂你,也是不对的。”
乔治·科恩沉默片刻后,淡声道:“对与不对也没那么重要,我需要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恭恭敬敬不冒犯是必须的。”
少女轻叹了一口气,设身处境地想一想,乔治·科恩说得也没错,她帮不上忙,再多嘴也变得没有必要。
棺材里头少女与乔治·科恩探讨着是非黑白与人际关系。
在棺材外头,余下的两人已经脸色惨白——没错,是两人,尝试去打开棺材盖板的本·格林已然消失不见。
本·格林是一位神谕者,他的神赐叫“寻踪”,只要给他看一眼要寻找的人接触过的东西,他便能如狗用鼻子搜寻一样寻找对方的踪迹,只不过他的能力是用眼睛“看”而非用鼻子“闻”。
这也是他会与陈远搭档一起来寻找艾米丽·加斯克尔的原因。
本·格林的神赐虽然等级不高,只是C级,与陈远A级的“水人”神赐相差甚远,更不用说这个神赐根本无法进行攻击,但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