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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秃秃的槐树下,年轻男女执手相望,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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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相同的夜里,多泽境遇便显得有些凄惨。
完颜烈后院守夜士卒,提恭桶至院门,多泽匆忙伸手去接,稍一不慎,手就发了颤,刹那间,院门内外,一地湿滑……
两士卒捂起嘴鼻惊慌跳开!
多泽强忍翻涌呕吐之意,忙躬身跪地:
“奴才该死!”
“请大人准许我入内取些水将此处冲刷干净!”
院中恶臭熏天,那两士卒别无他法,指向院子尽头道:
“扫帚和水车皆在那边!”
“还不快滚?去取东西来!”
多泽唯唯诺诺应是,终归是黄白之物,助他进得完颜烈后院!他沿院子徐行,目光四处扫视。
只见入门不远处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铺成甬路,游廊尽头,青石铺地,两侧远远近近布列数十间屋舍,屋内熄灯,也不知是否有人居住。
后院尽头放置水车的墙下,忽现一隙,清泉自来,开沟数尺,灌入墙内,或为清扫庭院之便。
多泽取出随身弯刀,迅速于水车上刻下大大的羌文“塔拉”,继而又在水车底部刻下“午夜,沟的那边”。
月色朦胧,两士卒看不清多泽所为,烦躁的怒吼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