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董庆华的话。
董焕之的娘眼里也顿时泛起了贪婪的光芒。
“这样嗝~能行吗?”
董庆华一笑,摆出了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能不能行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对了,去的时候,我把我老娘的遗像抱上,那死丫头跟那老东西最亲了。”
“只要她自己愿意回来,那个董晨的找的人要剥夺我们什么监护权,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等董晨以后走了,哼!”
最后发出一声冷哼,董庆华的眼里迸射出了一道凶光。
接着。
这两口子四目相对,皆是露出了阴森坏笑。
“要是那死嗝~丫头愿意回嗝~来,咱嗝~们可就发嗝~了,走吧,咱嗝~们早点去跪着。”
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董焕之的娘恨不得现在就去山下跪着装可怜了。
她抱着儿子起来,转身就把一个满是灰尘的黑白遗像拿了出来。
能想出来抱着那死丫头最在乎的奶奶遗像去卖惨。
妇人觉得这简直是神来之笔。
“行,咱们这就走!”
董庆华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家三口跟着人群开始向山下汇聚。
不过出了家门,这两口的脸上就全都换了一副无精打采可怜兮兮的样子。
也没人跟他们打招呼。
跟周围人欢声笑语的气氛相比,他们一家三口更像是去吊孝。
不多时。
这一家三口就来到了山脚下。
他们虽然出发的算早的。
可他们到的时候,山脚下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有人看到他们出现,还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夫妻俩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
刹那间,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被弄了一头的问号。
董庆华和他媳妇在十里八村都很有知名度。
不孝顺老人,甚至是虐待老人。
重男轻女,听说还虐待孩子,打孩子,不给孩子吃饭。
小偷小摸,院子里的菜,笼子里的鸡,拴起来的狗,田地里的庄稼,就没他们不偷不拿的。
不夸张的说。
十里八村不说被他们都偷了一个遍,最起码也被偷了一半。
好吃懒做,家里的锅都没刷过,被褥都包浆,甚至有传言,这两口懒的,大小便都不去厕所,卧室里都能种地雷。
这种人。
自然是会被人小瞧,唾弃。
可这两口子还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嘴硬。
就算是你抓了他们偷东西的现行,他们也能无理搅三分。
认错?道歉?
那是从来没发生过的情况。
可如今。
“这两口子什么情况?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不知道啊,怎么跑这里跪着来了。”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为了这么多年来给十里八村造成的损失过来给大家道歉?”
“得了吧,良心发现的前提,是本身就有那么一点良心在,他们?呵呵,别说良心了,怕是连心都没有吧。”
........
奇怪的举止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反正车还没来,有这个热闹看,人们自然是乐的欣赏。
有那个好奇心重的,还是没忍住上前,问了起来。
“哎!董庆华!你们这两口子又在耍什么花招?是家里没吃的了,出来跪着要饭?”
这话。
换做以前的话。
董庆华肯定会直接问候对方的先人祖宗。
不过今天,他悲悲戚戚,脸上一直满是悔恨。
好不容易有人过来问,他也自然巴不得赶紧开始卖惨,为之后的事情做铺垫。
“唉.......”
“不是要饭,是忏悔。”
“为我们之前的糊涂忏悔。”
“我们.......我们是在给我们的女儿下!呜呜呜.........”
情绪酝酿的差不多,董庆华还真就哭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不由得全部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
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董晨找了人去调查了董庆华家暴董焕之的事情。
听说证据确凿,已经开始走程序,要剥夺董庆华两口子对董焕之的监护权了。
难道.......
这两口子真害怕了?真悔改了?
见周围人将信将疑的样子。
董庆华抹了几下眼泪,接着又带着哭腔说了起来。
“我们呀,是真知道错了,以前对孩子不好,也实在是因为家里穷。”
“现在孩子要被抢走,我们两口子是真害怕了呀,毕竟那是我们生的我们养的,能没有感情吗?”
“我们是有错,但也不能知错改错的机会都不给吧。”
“我们跟孩子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我们家焕之身上,留着的可是我们两口子的血呀。”
“今天我们就跪在这里,当着所有十里八乡父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