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她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风情,心中一阵刺痛。
他何尝不知,若不是明兰,他与墨兰或许早已……
可事已至此,再多悔恨也无济于事。
他猛地睁开眼,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地磕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母亲,”齐衡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此事,莫要再提了。”
平宁郡主看着他决绝的模样,心中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几日后,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齐国公府的侧门。
明兰身着粉色衣裙,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默默地走下轿子。
她的脸色苍白,眼眶微红,却倔强地挺直着脊背,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怯懦。
轿夫放下轿子,便匆匆离去,仿佛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明兰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燥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她抬头望向朱红色的大门,高高的门槛,威严的石狮,无不彰显着这座府邸的尊贵与冷漠。
没有迎亲的队伍,没有热闹的喜乐,甚至连一个前来迎接的下人都没有。
她就像一件被随意丢弃的物品,被悄无声息地送进了这深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