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各府的马车几乎将盛府门前的街道堵塞。
拜帖如雪片般飞入盛府,盛紘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灿烂。
他捋着胡须,感受着久违的荣耀。
“主君,这庄学究真是名不虚传啊!”王若弗看着堆积如山的拜帖,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盛紘得意地点头,“那是自然,庄学究可是当世大儒,能请到他来府里教学,是盛府的福气。”
林噙霜站在一旁,眼波流转,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轻柔地开口,“纮郎,既然这么多人想让孩子跟着庄学究学习,不如……”
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盛紘的反应。
盛紘果然上钩,“不如什么?”
“不如从中挑选几个资质好的孩子,一同学习,一来可以彰显老爷的宽厚仁慈,二来也能让孩子们互相促进,共同进步。”
盛紘沉吟片刻,觉得林噙霜说得有理。
“也好,就按你说的办。”
最终,经过一番筛选,齐国公府的小公子和宁远侯府的嫡次子顾廷烨脱颖而出。
齐衡温文尔雅,顾廷烨则显得有些桀骜不驯。
盛紘看着林噙霜,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霜儿,明兰毕竟是庶出……”
林噙霜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老爷,妾身知道您顾虑什么,但卫小娘的错,不应该牵连到孩子身上。”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
“明兰那孩子虽然年幼,却也聪慧伶俐,让她跟着庄学究学习,知书达理,明辨是非,将来也能少走些弯路。”
盛紘的神色有所松动。
林噙霜趁热打铁,“再说了,明兰和墨兰、如兰都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老爷应该明白。”
盛紘最终点头,“你说的对,那就让明兰也跟着一起学习吧。”
林噙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晨曦透过窗棂,洒在学堂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夹杂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庄学究的声音抑扬顿挫,如同清泉般流淌,将诗词的意境娓娓道来。
盛家几个孩子端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听着。
明兰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书页,感受着纸张的粗糙质感。
墨香沁入鼻尖,让她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如兰则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偷偷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长柏偶尔会偷偷地打个哈欠,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听讲。
墨兰则始终保持着端庄的仪态,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顾廷烨斜倚在椅子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庄学究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心里。
齐衡则正襟危坐,认真地做着笔记。
窗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如同跳跃的音符。
学堂里,庄学究的声音仍在继续,孩子们在知识的海洋里尽情遨游。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盛府的几个孩子在庄学究的教导下,逐渐长大成人。
林噙霜斜倚在雕花罗汉床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想起盛紘对墨兰的夸赞,嘴角不禁泛起微笑。
墨兰是她精心培养的女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至于那些同窗之间的关系,她从未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那些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她费心。
以墨兰的聪慧,定能处理得游刃有余。
盛紘书房内,墨香氤氲,齐衡正与盛紘谈论着颜真卿的书法。
他手指轻点着桌上的字帖,侃侃而谈,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颜体字,雄浑壮阔,气势磅礴,真乃书法之瑰宝。”
盛紘抚须而笑,“小公爷好眼力,颜体字的精髓,就在于它的气势。”
这时,门房来报,“主君,余老太师前来拜访。”
盛紘连忙起身,“快,快请老太师进来。”
他转头对齐衡,“小公爷,今日难得余老太师前来,不如一起留下用膳?”
齐衡正欲答应,却听书童无为在一旁揶揄,“小公爷,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想多看看四姑娘吧?”
齐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故作镇定,“无为,休得胡言。”
他转头对盛紘,“既然老太师前来,学生也该告辞了。”
盛紘看出齐衡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笑着,“也好,改日再聚。”
齐衡向盛紘告辞后,便匆匆离去,心中却如同小鹿乱撞,满是对墨兰的思念。
余老太师带着孙女余嫣然来到盛府,盛紘热情招待。
墨兰带着余嫣然去花园赏花,两人边走边聊,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墨兰指着盛开的海棠花,对余嫣然,“嫣然姐姐,你看这海棠花开得多艳丽。”
余嫣然掩嘴轻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