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阁内,红烛摇曳,暖香氤氲。
盛纮握着林噙霜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目光温柔似水。
“霜儿,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他语气低沉,饱含歉疚。
林噙霜眼眶微红,泪珠在长睫上滚动,欲落未落。
她轻轻摇头,柔声道:
“纮郎,能陪在你身边,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盛纮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纤细的身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惜。
“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林噙霜依偎在他胸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雪娘,”盛纮唤道,“让厨房做几个霜儿爱吃的菜,再拿坛上好的花雕来,今日,我要与霜儿好好庆祝一番。”
雪娘福身应下,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仿佛也感受到了屋内喜悦的气氛。
奶娘抱着墨兰,牵着长枫,缓缓走进林栖阁。
两个孩子尚且年幼,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懵懂无知,只知道娘亲今日格外高兴。
林噙霜见到儿女,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她起身迎上前,从奶娘手中接过墨兰,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我的好孩子,”她哽咽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轻视你们了。”
她知道盛纮在意庶子的身份,特意挤出几滴眼泪,更显楚楚可怜。
“枫哥儿,”她柔声道,“快谢谢爹爹,是爹爹给了你们今日的荣耀。”
长枫似懂非懂地看向盛纮,奶声奶气地唤道:
“谢谢爹爹。”
盛纮心中感动,上前将林噙霜和两个孩子一起拥入怀中。
室内一片温馨,暖意融融。
他看着怀中娇妻幼子,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葳蕤轩内,王若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怒火中烧。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脆响,茶盏碎裂,茶水四溅。
“林噙霜!好一个林噙霜!”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林噙霜碎尸万段。
刘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劝阻。
“大娘子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一把抓住王若弗的手,阻止她继续摔东西。
“您这样,岂不是着了老太太的道了?”
王若弗闻言,动作一顿,怒火稍稍平息。
“嬷嬷,此话怎讲?”
刘嬷嬷压低声音,缓缓道:
“大娘子,主君被封为伯爵,您便是伯爵府的主母,这实打实的好处,您也得了。”
“老太太失去了掌控主君的能力,她不得借机生事,找寻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您若是此刻与主君闹翻,岂不是正中老太太下怀?”
王若弗听了,渐渐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嬷嬷说得对,我不能中了老太太的计。”
王若弗坐在椅子上,细细思量刘嬷嬷的话。
她紧握的双手渐渐松开,眼中怒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算计。
“林噙霜获封郡主,盛家也跟着沾光,”她喃喃自语,“到时候,我们家一门二显贵,在汴京都能扬眉吐气。”
“看来,我不但不能阻止主君抬她做平妻,还要大张旗鼓地送礼物过去,以示和解之意。”
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刘嬷嬷见状,心中暗自点头。
大娘子终于想明白了。
翌日清晨,林噙霜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舒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盛纮早已离去,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脂粉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周雪娘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脸上堆满了笑容,服侍林噙霜起身洗漱。
“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周雪娘一边为林噙霜梳理着秀发,一边喜滋滋地恭维,“娘子果然料事如神,如今您是郡主娘娘了,看以后谁还敢在盛家作践您!”
林噙霜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姣好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大娘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她漫不经心地询问。
周雪娘略微迟疑,小心翼翼地试探,“奴婢想着,大娘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会大吵大闹……”
林噙霜轻笑一声,打断了周雪娘的话,“她不会。”
她眼波流转,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大娘子身边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她不但不会阻止,反而会全力促成这件事。”
林噙霜拿起一支金钗,轻轻插在发髻上,语气笃定,“只要我稳坐盛家,对长柏和华兰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周雪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敬佩。
未过多久,王若弗便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林栖阁。
她脸上堆满了笑容,手里捧着一个雕工精美的红木盒子,姿态谦卑,与往日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霜儿妹妹,”王若弗亲昵地称呼着林噙霜,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以前是我不对,还望妹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