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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云镇(一)(1 / 3)

钟令音被沈知行扯着下山,茯苓在后头紧赶慢赶,也到最后几乎也看不太见了。期间沈知行这厮一言不发,只管拉着钟令音的胳膊埋头往前冲,直到双脚踏在了山脚的泥路上才撒手。

她走得双腿发软,立刻反拉住沈知行的胳膊让自己没那么狼狈地瘫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累的缘故,反正沈知行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此时头顶上的阳光还未刺破浓雾,只有些许天光,四周依旧幽深一片,她隐约看见一名男子扬起马鞭,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即刻翻身下马:“世子,世子妃。”

这人名叫朝翼,钟令音认识,在原书里是沈知行身边最得力的一名干将。朝翼这人的性格和萧时桉身边的羌风很相似,沉默寡言,办事周到,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要比羌风多点人情味儿。

不多,也就一点,还是在沈知行对她尚且有好脸色的时候,再之后,不提也罢。

钟令音露出一个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突然手里抓着的那个“扶手”将她往旁边一带,随后沈知行将她的视线完全挡住,她只能瞧见朝翼伸手递来一根马鞭。

等等,她不会骑马!钟令音僵着身子直往后赖:“茯苓还没……”

沈知行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揽住她的腰肢,钟令音的脚尖几乎都碰不到地面:“夫人是觉得,我的人是死的不成?”

沈知行的坐骑追风,极通人性,迈着轻盈的小步呼哧呼哧绕了过来,甚至还故意用鬃毛擦过钟令音的脑袋。

“这里距离幄帐至少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沈知行腾出一只手将钟令音的脚扶放在马蹬上,呼吸打在钟令音的颈侧,令人窒息的羞赧袭来,钟令音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见她如此嫌弃自己的触碰,沈知行心里无来由的愤懑和恼怒,语气终归不算太好,“还有,我劝夫人趁早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是不想再回围场的,可现在不靠着沈知行,只凭自己两条腿的话,还是算了。

嗯,还没到她自力更生的时候。

但他这语气什么意思?她本来就不会骑马,怎么他还不准人害怕了?

钟令音觉得沈知行还真是有点毛病。她气得一把扯住缰绳,用力挣脱开沈知行的帮助,还没消气,他竟已在她身后坐定。

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他的臂膀环绕向前,越过她的手握住缰绳,周身萦绕的全部是属于他的雪松气味。

钟令音心里升起的那股无名火被浇灭得彻底,荒唐一夜的片段不受控制地从脑子里蹦跳出来,然后她就发现心底的那团火原来是燎到了脸上。

她还来不及使小动作,沈知行就猛地一夹马腹,追风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剧烈的颠簸带来的强烈震感,她只恨沈知行的臂弯护得不够紧。

林间小路狭窄,偶有树梢擦过臂膀,浓雾渐褪,鸟鸣也从寂静山林里逐渐起势。

晨光熹微时分,马蹄越过最后一片树影,辽阔原野和阵阵炊烟齐齐撞入眼帘。

起先钟令音在马背上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松懈,但或许是几夜不曾安睡的缘故,此时她早已倚着沈知行的肩昏睡过去。

沈知行稍稍扣紧缰绳,追风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身后渐近嘈乱的马蹄声也随着几声不算刺耳的嘶鸣轻缓许多。

“你们先行回去。”沈知行一手环扣住钟令音的腰,整个身体随着马背颠簸很是松弛,“造个谎将今夜的事儿糊弄过去。”

朝翼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眼神瞥了一眼被安置在身旁那匹马上的茯苓:“世子妃的侍女,如何安置?”

沈知行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但是眼下他没心思去考虑这些:“这点小事也要我教你?”

朝翼挠挠头,他向来喜欢不动脑筋的做事,沈知行突然让他自己安排,他有些无措,幸好茯苓听到,努力伸着脖子,手口并用:“没关系,围场那么大,我随意混一混就行。”

朝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但还是没离开。沈知行闭了闭眼,多少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就说世子新婚,舍不得世子妃,所以连夜追出去?”茯苓接话。

朝翼点点头,还是没离开。

“或者说世子晚上睡不着,出去打猎了?”茯苓就差摁着前面那人的肩头站起来了。

朝翼目光炯炯,真诚地等待他发号施令。

“明日陛下启程回京,今夜我就不回去了。”沈知行叹了口气,将钟令音的歪到一边的脑袋扶正,随后掉转马头:“还有脑子不用的话,你也别回去了。”

朝翼歇了不动脑筋做事的心思,然后茯苓的手终于越够到朝翼的肩头:“万事听姐的!”

——

重新没入树影,氤氲的雾气只余留在树梢,化作点滴晨露。

沈知行握住缰绳的手缓缓后移,覆盖住钟令音的手。她指尖的凉意像是热烈仲夏里的山间清泉,轻易抚平燥热。

晨曦还未能完全透过细密枝桠,微小的光斑若隐若现。怀中人的呼吸清浅,领口松散,似乎还能看见荒唐后的遗留。

自新婚之夜,他与钟令音的初识,他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像是冲破了某种桎梏,而钟令音身上的种种古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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