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神志目前还算清醒。
萧时桉似乎没喝葡萄酒,但她也不敢赌。
在原书中,对沈知行和萧时桉的葡萄酒里是否掺了东西只是一笔带过,由钟粟青推测但并未证实,也没有后续,书中也不曾提及那夜其他人的事情。
但反正沈知行是中了药,随后碰到钟粟青,二人虽没越过雷池一步,但也因此结缘。
而她因沈知行被陛下扣下,只身一人先回了幄帐。她当时也饮过小半杯,浑身热得厉害,在帐中沐浴时,萧时桉也因身中媚药无缘无故翻了进来。
那时她虽有理智,但自己的小命被他捏在手里,不敢抵抗,更不敢出声呼救,不过他们二人也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
再之后,每次她得不到萧时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总会有恶劣的想法想尽数折磨在她身上,但也从没有成功过。
所以,今日之事若是真能避免,萧时桉没中药,她和萧时桉之间恐怕也不会再发展了吧。
她正想着,身旁有道黑影覆盖过来。她将手递过去,却许久没有回应。
“茯苓?”钟令音狐疑地偏过头去瞧。
来人足足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宽大的斗篷遮面,无法窥探真容。
像是遁入无边洞穴,虫鸣鸟叫皆失声,连风都停息彻底,钟令音迅速环绕周围,竟连守卫军士都凭空消失。
妈耶,怎么处处是危险!
“依你所言,这次我将药抹在沈知行的杯盏中,其余人不会中药,算是修复了上一次的BUG。”黑衣人昂着头,语气很是骄矜,“沈知行的药效应该也已经开始发作,半个时辰后便会从萧云英的幄帐出来,你最好前去候着,将剧情走下去。”
他好像认错人了?但钟令音也不敢说。
他连天子的名讳都敢直呼,杀了她灭口怕也是十分容易的。
钟令音身体十分僵硬,悬空拨弄草地的足尖都不敢放松下来,她就这样单脚站着。
“如今事态发展与你当年所经历的完全不同,我劝你徐徐图之。”黑衣人对她的沉默没有提出疑问,“我再多说一句,今日不是你改变剧情点的好时机,但你若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也不阻拦。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你凯旋。”
不等钟令音回应,黑衣人猛地一挥衣袖,静谧的环境在霎那间又变得嘈杂起来。风吹,抚过耳珰,碎草拂过脚面,守在火堆旁的几名军士也未加掩饰地瞥过来几眼。
一切归于寻常。
仿若刚刚发生的所有,皆是她的错觉。
茯苓怀抱披风也跳到了眼前:“小姐,二小姐在帐中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