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我来东京来得太勤的话,很容易会被觉察的。”
了解,看来幸村同学还是不想太早被自己的部员知道病情,估计至少得等做完手术稳定后才有可能主动透露实情。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正要强的幸村同学没想过自己也会感到孤独的嘛。毕竟病情中的人情绪总是不自控的,时常需要亲近的人陪伴安抚之类的。
身负重任的我抓抓头发,当即决定回去研究一下心理学。
随后,我和柳莲二交换联系方式后,就各自分道扬镳了。
*
周六不像周五那般乌云密布,温暖的阳光用力地洒向大地,驱逐一夜的寒霜。
我手里拎着果篮以及连夜收拾出来的以前读过的童话书,准备一起拿过去摆在幸村同学的床头边权当让他打发时间。
路过院门口,我留意到开得正盛的花丛,脚步慢了下来。我思考片刻,还是朝着花丛走了过去。
进入医院,估计是我来得早的原因,医院里并没有什么人,走廊里只微微回荡起我往里走去的脚步声。
我手脚轻巧地推开门,怕吵醒也许还在睡梦中的幸村精市。但当我走进去却发现他早就已经穿戴整齐靠在床头似乎正在认真地看着昨晚给他的试卷。
我有些惊讶地同他打了个招呼,放下果篮和童话书。
随机,我弯腰从脚边的袋子里捧着一个透明的小花瓶小心翼翼地摆在靠窗的床头柜上,里面正插着几支迎风怒放的小雏菊。
不知何时放下试卷静静注视着我的幸村精市转头看着那一抹亮色,突然觉得深夜的寂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挨过了。
把一切都收拾好的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情没有询问∶“幸村同学明天多久做手术呢?”
也许是刚起的原因,幸村精市反应有些慢地回复∶“医生说过我是明早第一台手术,早上八点。”
这个时间的话,早上赶过来似乎是来不及了。
我思索片刻,试探着说∶“明早的时间太早了,如果幸村同学不介意的话,我今晚可以在这里陪你。”
我看着不说话的幸村精市,以为他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过多的侵占他的空间,再次提议∶
“或者我联系柳同学过来陪你,总之,你手术前的这段准备时间需要有人在你的身边。”
总算从花瓶上移开视线的幸村精市微微笑着∶“雾奈桑,你决定就好。”
奇怪,一向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幸村同学怎么一下子变性了。
果然,我的人格魅力已经大到能让幸村同学这种掌权者把我当自己人了吗?
无端自豪的我注意到他常落在花上的视线,体贴地解释∶“早晨出门时意外注意到花开了,想起幸村同学这儿有点单调,就摘了几朵。”
我顺势给出祝福∶“当然,我也希望幸村同学可以和小雏菊一样永远坚强、快乐、幸福。”
感动了,我默默擦拭心里淌下的泪水,离开了我,还有谁会把幸村同学当孩子宠。
得到来自真挚祝福的幸村精市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只是温柔地答谢。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剩下花瓶里共舞的小雏菊引起空气的波动,但也微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