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企图让他舒服一点。
兴许真是头脑没有那么颠簸的原因,日吉若眉间蹙起的弧度逐渐淡了下来。
被指责的乾贞治冷静地推推眼镜,否认道∶“里面都是青椒芹菜一类的健康蔬菜,我提前试过,绝不可能有什么副作用。”
乾贞治蹲下身仔细瞧了瞧日吉若的症状,继续分析道∶“看着也不是过敏症状,排除一切,只有最后一个答案。”
紧接着,我下意识地接话∶“所以,日吉同学是装的!”
眼看没有被假寐的日吉若反驳,我痛心地说∶“日吉同学,你真的学坏了。”
我在这边指责着佯装休息逃避喝奇怪饮品的日吉若,乾贞治则再次奋笔疾书,边写边自言自语∶“唔,这就是近墨者黑吗?”
最后,保险起见,我们找了一家诊所给日吉若诊断,结果是他本人身体壮得像头牛。
总之这就是个巨大的乌龙。
因为昨晚弄到挺晚,我借着下课时间趴在课桌上补觉。
刚开始,周围安安静静的,大家都在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从某一个瞬间开始,噪音如潮水般涌进教室,逐渐聚集到我的头顶以及周围。
我感觉仿佛整个人被浸没在这种喧哗的环境里无法挣扎。
我抬起头,摸起眼镜带上,被迫重启陷入休假的大脑。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大家这么兴奋。
由于快速开机的缘故,眼前弥漫着难以消除的白雾,只能看清桌前站着一道黑影。我默默看着他,等待白雾的消除。
周围似乎又安静下来了。
迹部景吾看着坐在桌后的少女搓搓眼角,戴上眼镜,之后就一直维持着抬头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他。
他轻咳了一声,心想∶从没看过雾奈桑这副模样,似乎……有点可爱。
他听忍足抱怨过这种现象,似乎是猛然睁眼的缘故,会有一段时间视物不清。
等了一段时间,眼见我的眼神越来越清亮,迹部景吾知道症状消失了。他轻敲我的桌角,示意我跟着他走∶“跟我来一趟议事厅。”
议事厅?那不是网球部正选开会的地方吗,把我领过去干嘛?
我揉着略微有点干涩的眼角,慢悠悠地跟在迹部景吾的身后,到是很识趣地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