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能有正当理由撤退。”
我一想起那几个黑色夜晚就头疼,全找的一些偏门计算量又大的题目。比赛还可以带计算器,这里只能笔算,甚至不允许乱写。
真是黑暗!
日吉若借着月色看清了我脸上掩盖不住的后怕,忍不住摇了摇头,借机不遗余力地自荐∶“雾奈桑,我就绝不会因为你拍照技术不好就压着你拍一晚上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盛情难却。
我托着下巴,神秘的说∶“那你带相机了吗,我有个好地方你绝对感兴趣。”
日吉若就等着这句话,毕竟他为了防止没有相机的情况,可是无论去哪儿都随身携带。
我看着日吉同学掏出的相机,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指前方∶“出发!”
我带着日吉同学翻山越岭,来到一片绿草如茵的地方。
月光倾洒在草地上,周围上下漂浮着不断波动的光球。
我双手一挥,指着草地对日吉同学说∶“瞧,日吉同学。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我找了一片尚且没有被露水浸染的草地做了下来,环抱着膝盖∶“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地方,瞧着真的很像一朵朵自由绽放在空中的烟花!”
漂亮!
我一般都是在情绪有点抑制不住的时候来到这里,或者学着学着感觉有点失去目标的时候来这里换换思路。
走进牛角尖的时候换个新环境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日吉同学赚大了,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呢!
“那倒是我的荣幸了,雾奈桑。”
低沉清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耳边炸开,我一下子被吓到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到去。
我动作极快的抬手捂住脸,不知道是在担心毁容,还是在尴尬心里话被听到了。
我承认,这一瞬间,纵使是自诩脸皮极厚的本人也免不得有点脸红。此时倒真是想直接倒在夜晚略带凉气的草地上冷静一下。
但事与愿违,我倾倒的身形被一只环在肩膀处的有力的手臂定住了。片刻后,我被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从相反的方向带回原位。
但没停住,肩膀直接撞到了身后人的胸膛,脑袋也磕到了一个硬物上。
只听一声轻‘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扭过身凑到日吉同学的下巴旁一阵猛瞧。
这刀削般的下颌,可别被我撞扁了,这可真是巨大的罪过!
日吉若被我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下巴,感觉脖颈处也传来阵阵热气。一瞬间有些晃了神,忙不迭地拿手捂住已经开始泛红的下巴,试图挡住来自下方认真的视线。
真是碍事,这时候挡什么挡。
我一把扒开他的手,用左手把他的手压在腿上,右手抬起他的下巴试图让更多的月光聚在上面。
我警告地扒拉着身旁的人试图乱动的脑袋∶“别动,我在找光线给你好好看看!”
这月光真粉呐,啊,不是,这下巴真白呐。
我强硬地瞧了又瞧,眼见把日吉同学看得有点受不了的不停偏头,才松开了手。
我镇定地说着∶“没事了,就是撞得有些红,日吉同学记得回去擦擦药。”
日吉若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动作,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只是耳垂有些不太明显的微红∶“嗯,谢谢雾奈桑的关心。”
随后,我们俩就在那里静坐着,没有人开口说话,仿佛都沉浸在美好的月色里。
急急急,我要变成急急国王了。气氛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我就是好心帮他看了看伤,是生气了吗?
难道不喜欢被人碰吗?
可恶,不喜欢被人碰怎么不早说……
终于,我成功被我的胡思乱想搞得有点生气了。我正欲开口打破沉寂,身后一句宛如鬼魅般的话语悄然在我耳边响起∶
“冰帝二年级的松岛雾奈、日吉若,你们是在约会吗?这一趟又收集到有趣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