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到处都不对劲。
一切都太平静了。
今早自从我踏进校园起,没有遇到一位放狠话的角色。无论是学习部还是粉丝团。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总不可能他们这一次联合起来打算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吧。
别说,学习部过于死板不懂进退,粉丝团擅长挖坑奈何文化受限。两者结合倒真有一定几率为难到我。
眼见着一路走来全是友好问安,我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看来,这是一场严峻的战役。
事实证明,我应该是个不被重视的预言家。
我摸课本的手从课桌深处触碰到了冰凉的触感——一封封面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我的姓名的信。
香气馥郁,装扮得很是繁复精致。
这是什么?挑战书?
真是十分里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拆开信封,对里面的内容很是震惊。
没有看到任何宣战的内容,只静静躺着一张邀请函。
阴谋,一定是阴谋!
这是明晃晃的圈套!
我翻来覆去的摸索,利用水浇、火烤、紫光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竟然真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邀请函!
这个世道,变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信封收入课桌,翻开上课要用的书籍,一派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不值得被我放在眼里。
其实此时内心正在疯狂想办法,如果今晚迎战的人只有我一个的话,那我必将面临孤立无援的局面。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我掏出手机,在通讯页面翻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一位幸运儿发送了一条短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晚宴现场,悠扬的琴声洒满会场,皎洁的月光透过拼接的窗户落在支离破碎的地面。
身着礼裙和西服的宾客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捧着浅色的香槟酒,微笑交谈。
但有个角落不同,那里似乎有一片天然隔离的空间,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上面整齐的摞着几沓纸张,三张椅子呈三足鼎立之势。
其中两张椅子上已经有了主人,其中一位戴着半框眼镜,不时看向腕表,语气严肃又略微显得刻薄∶
“还有五分钟。”
另一位手持一把黑色折扇半掩着脸,眼神慵懒,声音却有着与外表不同的从容与优雅∶
“有点无趣啊,小雾奈这次要知难而退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灯光尽数熄灭,会场变得一片漆黑。刚刚还在宴会中碰酒邀舞玩乐的宾客似乎有点惊慌,现场逐渐变得一片狼藉。
她向后招手唤来一个人,有些被打搅兴致地询问∶“去问问本次宴会的负责人,发生什么了。”
那人应和一句后迅速前往前厅,片刻后带来负责人,负责人战战兢兢地来到她面前,低头道歉,解释道∶
“回部长,似乎是连接会场的电箱短路了,已经通知人过来维修了。”
“赶快,我可不希望让我即将来临的客人感到怠慢。”
随后,宾客在漆黑的会场里等待维修工的到来,在宾客忍不住询问好几次侍从后,维修工似乎终于来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亮橙色的套装迎着月光径直走向角落的位置,众人眯起双眼细细分辨。
那似乎不像维修工呐,真是白兴奋了。
还是莉莉丝最先认出来者,“小雾奈!我就知道你不会临阵脱逃的!”
紧接着千岛半靠在椅背上,酒杯轻抬∶
“你终于来了,雾奈桑。所以你这么晚来的理由就是,想扮演马里奥换装秀惊艳所有人吗。”
此时暂停介绍一下,这位以甜腻口吻称呼我的同学是学习部部长莉莉丝,而旁边以语气刁钻刻薄出名的同学则是粉丝团团长千岛。
我一直不明白这种与整个社团的氛围完全不同的性格究竟是怎么能互相融洽的。
但千岛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啊,可恶。整天不损我一句就过不下去了吗?
但纵使生活以痛吻我,我亦报之以歌。
我僵硬地微抬嘴角的弧度,礼貌回敬∶
“千岛同学,也许只是短暂的黑暗蒙蔽了你平时明辨是非的双眼。但没关系,你们的光明都将由我来守护。没错,我,就是维修工。”
即使隔着月色,我依旧清晰的看清了众人眼神中的质疑与不信任。但我一直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一帆风顺的,我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给他们看:
我,是一个优秀的电路维修工。
经过我一阵辛勤的叮叮当当声,光亮终于再次充斥里整个别墅。
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我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看向本场宴会的幕后组织人:
“莉莉丝同学,看在同校同学的份上,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找我可以给你一个熟人价。”
说完,我熟练得令人心痛的朝右后方跨了一步,躲过前方突如其来的拥抱。
“小雾奈!好感动,你的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落空的莉莉丝不知何时收起了折扇,此时手上正拿着一块黑色手帕站在原地擦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