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在我失望的眼神中,迹部同学还是把那条鱼放生了。我曾试图劝说迹部同学要勇于尝试,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令人大失所望的是,我被婉拒了。
sad。
世界上多了一位伤心的少女。何以解忧,唯有赚钱。
也许是心灵感应,晚饭后我被管家单独领到了一个像是书房的地方。一进门就见到迹部景吾姿态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摇晃着红酒杯。
见我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迹部景吾朝我的方向推过来一份文件,手指轻点∶“你先看看这份合同,等上面的条件你都达到以后我们再来谈谈具体合作的事情。”
合作?负债累累的我哪能碰财大气粗的你。
一想到这,我仿佛瞬间失去了翻开文件的勇气。我希望可以45度忧伤望天,哪怕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靠在沙发上的迹部景吾看着我忽然泛红的眼角,缓慢敲了敲桌∶“别犯病,给我认真的看合同。不要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实话,在遇到我之前,迹部景吾从未遇到过心理活动如此频繁的人。他已经无数次看见我面无表情地自我感动了,无论在校内还是校外。
说起来,那件事情也是这样的。
几月前,迹部景吾正在处理那件因他而起的欺凌事件时,那个带头的少女对雾奈桑有着明显地不满∶
“我们觉得雾奈这家伙就是一个表演型人格,她一定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而我们只是为了让您免受打扰而已!”
当时他尚且觉得那群人是在口不择言,但当单方面相处久了以后,遇到这种瞬间变脸行为的频率直线上升。
他特意对这种现象做了总结分析,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并不是表演型人格,只是单纯的,有病。
而我这边对面前的这份合同内容进行了仔细的核查,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迹部同学他,是个真正的慈善家。
这是目前对于我来说,来钱最快的一种方案,简直是雪中送炭。
内容是关于我和迹部同学合开一家补习机构的事情。里面提到我提供师源,他提供生源。这简直是分工明确。
启动时间暂定于一月后,这期间则要求我必须搞出点实际成绩来。
我懂,毕竟哪有人二年级还在用着一年级的战绩来唬人的,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一把放下文件,激动的忘记了分寸,冲上去握住迹部景吾的手,用力摇晃,迫不及待的夸奖∶“迹部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这个计划,我松岛多鱼投了。
猛地被握住手的迹部景吾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没有以往被异性触碰的不耐烦,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控制的手足无措。
他突然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反应了,他应该语气疏离地推开我吗?
好在几秒后他就不用再纠结了,因为我毫不留恋地松开了他的手研究桌上放的文件去了。
一时之间,迹部景吾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懑∶难道他的身价还不如那一份破文件吗!
正在埋头苦读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迹部景吾一波三折的心理变化,看完以后我拿起旁边摆的笔在最后一页狂放不羁的签名旁边写上自己的姓名。
松岛雾奈。
我吹了吹没干的黑色墨迹,这就算合同成立了。得亏我动作快,万一迹部同学一下子想通了,这么好的生意我可就错过了。
既然合同已经签完了,那就要去搞点成就出来看看了。
我把文件妥帖地推到迹部景吾面前,抬起脚作欲走状∶“迹部同学,我走了哟。”
迹部景吾盯着文件没有反应。
我提高音量∶“迹部同学,我要走了。”
迹部景吾这才回神,抬头看见我急切的不停原地踏步走,了然地说∶“那我派管家送雾奈桑回家。”
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孺子可教也。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懂我的人了。
我仰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默默地感叹∶
毕竟,强者的世界总是孤独的。
回到家我坐在桌前不停翻找着下周五的迪凯奥赛竞赛的信息,却连一点题目渣都没有翻出来。
我惊了∶不至于吧,搞这么严实。怪不得迹部同学肯开出这么高的价诱惑我,简直是用心险恶。
虽然以我参加比赛的胜率、迪凯奥数竞赛的排行以及相关知识储备来看,夺冠没什么悬念,但也是想要更加稳妥一点的。
我趴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还有什么办法时,一个身影闯入我的脑海。
既然他连被封锁的内部消息都了如指掌的话,那查到这个比赛的信息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
周天上午。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我也是顺利地顶着足以把人戳穿的眼神钻进了网球部。
我忽略了主动朝我走来的丸井文太,目不斜视地直奔我今日的目标——幸村精市。
我敢说,在此之前,他一定是位不被所有人发现的情报选手。但不要怕,因为,日后有我和他一起八卦!
我为自己代言。
我抄起笔记本走到正巧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