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提醒你的,雾奈桑。但你的动作实在是快了点。”
但此时咖啡的苦涩已经麻痹了我的理智,我已经听不见任何的解释。我抱着满腔‘权势压人’的悲愤,暗自心想这笔账我一定会算在慈郎头上的。
他很在意慈郎,假如我让慈郎痛苦,那四舍五入迹部同学也会痛苦。
好一个‘暗度陈仓’。
“迹部同学,你的好心我收下了。我们还是赶快进行慈郎的补习比较要紧。”
我忙不迭地起身,脸上不做假地焦急神情很好地展现了我对慈郎学习进度的关心。
真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好老师。
感动,如此以德报怨的老师可不多了。
希望结尾款的时候,迹部同学可以支付一点心理咨询费。
我此生无憾了。
我被人领着穿过弯弯绕绕的小路,终于到了今天的目的地——一座小凉亭。
走近一看,果然瞧见了睡得正香的慈郎,连来人了都没有任何察觉。
耶,还有专门的躺椅呢。怪悠闲的。
早晨尚未熟透的微风吹来一颗颗露珠,轻柔的溶进皮肤。
“确实好睡啊!”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句感叹,手上却伸进口袋,毫不留情地按开了一个神秘物品的开关。紧接着一阵优美的歌曲从耳边炸开来∶
“太阳当空照,花儿......”
此情此景,不由得触景生情啊。但嘹亮清脆的歌声终究还是惊醒了‘睡美人’。
“呀,慈郎怎么醒了。睡不着吗?正好我特意带来了安魂曲。”
我捂嘴做惊讶状,语气中浅浅的幸灾乐祸被清晨清脆的鸟叫声掩盖,以至于似乎无人察觉。
除了那位从始至终都坐在座位上的大少爷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丝弧度。
我顺势从包里拿出一套卷子拍到桌子上,“把里面的知识点吃透,至少保你先通过下个月的补考。”
“说起来”,我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我怎么没听你给我讲过上学期几何挂掉的事情……”
我凑到慈郎面前紧盯着他,眼里的怒火快要掩盖不住∶
“是不是最近忙起来没时间收拾你了,在这里给我耍心思。要不是迹部同学给我讲,我还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次补考没过的话你是不能参加网球集训的!!”
虽然我对网球这个领域不太了解,但也清楚这个家伙虽然整天一副懒散的模样,却把网球看得比谁都重要。
所以我昨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快要气炸了,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冲到他家里让他长长教训。
慈郎心虚地低下头,边说边时不时悄悄抬眼瞟我一眼∶
“这不是,看你最近太忙了,我不想打扰你嘛……”
我简直要气笑了,用食指轻点他的额头∶“我在忙也有收拾你的时间,所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不论怎样也要找我商量,知道吗?”
“知道了!”
我点点头,拍了拍试卷示意他快做。
我直起身,转头想找个座位却惊讶地发现迹部同学竟然还在场,还蛮有责任心的。
对视间迹部景吾轻笑了声,“没想到雾奈桑还有这么一面,看来倒是我先前的判断过于绝对了。”
哪一面?我有点不明白总是在打哑迷的迹部同学了。也许这就是资本家的惯性。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细想,躺在先前慈郎的那张躺椅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恍惚间似乎是睡过去了。
不知何时,呼唤声、摇晃声似乎伴随着小声的呵斥,掺杂在一起唤醒了我。
"雾奈,雾奈!我做完了,可以休息了吗?"
我一睁眼就是怼到眼前的试卷,仔细端详了一番∶嗯,有点意思。
一眼扫过去就有蛮多新奇的解题思路。
我看了看时间,有点惊讶于过了这么长时间。但不可否认,确实已经到了休息时间。
“确实到时间了,先吃饭休息一下,下午再给你讲讲这套试卷。”
“欧耶!终于可以休息啦!”
芥川慈郎兴奋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冲向了餐厅,不久就消失在弯弯绕绕的小路尽头。
我看着慈郎欢快的背影,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瞧给慈郎兴奋的,苦的还在后头呢,好好珍惜这段还可以休息的时间吧。
毕竟这才启用我原本设置难度的十分之一。
我满怀祝福地目送慈郎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毕竟这可不是我的要求。
我的金主特意说明了不惜一切手段保证慈郎通过下个月的补考,为了完美完成任务,只能加量。
毕竟当你学习了原本200%的知识量,即使转化率只有50%,也可以保证最终的进度是百分百。
更何况我布置的任务量是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