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又有点庆幸,还好谢临渊看不上她。否则真难面对他院里一堆妃子,每天翻别人牌子,地上一群与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
郁卿苦中作乐地想,她此时应该多谢林渊骗她之恩。
过了两日,郁卿收到同乡传信,薛廷逸在信中只写了两句:"不论有何时何事,莫要犹豫。寻良机逃出都,不必顾我。
郁卿捏着信纸,心中泛起隐隐的不安。她日日盼望薛郎给她来信,又不敢打探。近日有官兵来例行貌盘查,郁卿交上伪造好的文书便被放行。
李家布施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次郁卿竟也领到了糖酥,这年代甜味足的吃食不多,她吃得很开心。旁人说这是李家分发的喜糖,天子已经下了聘,要迎一
位李家贵女进宫做贵妃了。
郁卿一顿,
忙问他:“何时迎啊?
那人道:
“-
月三。
郁卿心中担忧,如今已是廿五,易听雪已经好几日没来信了。
果然,隔天京中就传出消息。
状元郎薛廷逸办事不利,被下了大狱,生死未下。
郁卿闻言头晕目眩,几乎没站稳,扶着墙大口喘息,却无法平复发抖的手。若易听雪因她败露了身份,或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愧疚一辈子1
她回屋躺在床上,止不住地流泪,恨不得自己能去狱中替她,更想现在就去求谢临渊。但出了门,想起易听雪给她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又咬着牙,生生逼自己走回屋里。反复几次,寝食难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到了二月三日,天子接李氏女进宫。
时至傍晚,郁卿收拾好行囊,悄悄混进出城的人潮里。
她出了城门,回望城郭。二月初的京都,春未来雪未消,万物不发,一片死寂。来时她们满怀希望,走时竟只有她一人
郁卿心中悲戚,匆匆往城郊去。京郊多酒楼,今晚先投个店。
行至半路,忽然有个书生打扮的男人将她拦住,急切道“可是薛夫人?“郁卿一愣
令,
,摆手径直越过他:“认错人了。
书生解释
“师母,我是薛郎学生,同是石城镇人。薛郎让我在此等候,将你接回石城。’他指着身后的马车。
夜色里,朴素的车厢仅有一道模糊的轮廓,马儿停在高大的榆树下,枝叶垂落,盖住车顶。郁卿听他口音的确来自石城,便道:“敢问阁下责姓?
书生报了一
个名字,确是
是薛廷逸在石城的学生
郁卿松
了口气,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接应者如此重要,易听雪为何不通知她此人是谁?何时来接?难道早信沿送到地王中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