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愿意……假得令人作呕!
谢临渊剧烈地咳嗽,一股剜心般的痛楚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好似要将他撕裂成无数片。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郁卿,恨不得这座山村都彻底消失。
帘外,平恩侯听见他咳嗽的声响,犹豫地开口询问:“殿下。”
“进来。”声声狠厉。
平恩侯取下斗笠,将马鞭交给侍卫,转身进车厢,挑帘看见谢临渊赤红的双目时,愣了一瞬。
接着他的目光被案上玉符所吸引,心下一惊。
他双眉紧蹙,很快便将玉符、不见踪影的女子、随州城联系在一起。从前他只当收留殿下的娘子是个村妇,没想到是建宁王的细作。
谢临渊哑声道:“孤记得从前你被建宁王塞了个舞姬。”
平恩侯闭了闭眼,语带嘲意:“不过是个打压平恩侯府的借口。那舞姬自称对建宁王一往情深,来侯府三日就跑了。建宁王扭头却说是我抢他的爱妾。”
谢临渊拾起玉符,摩挲着断面:“何时的事?”
“前年夏末。”
“你可知那舞姬姓名?”
平恩侯思索许久:“好像是叫……郁卿。”
一道清脆的裂响格外刺耳,淹没在马蹄车轮声中。
平恩侯倏然抬头,却见鲜血从谢临渊攥紧的指节中溢出,滴落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