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关系,别的没有。
时眠用眼神征询贝蕊蕊的意思,见她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马上回答:
“好的。”
“嗯,过几天再详细讨论,先挂了。”
没给时眠开口的机会,电话“嘟”一声直接挂断了。
时眠瞥了眼自动黑屏的手机,和贝蕊蕊疑惑对视。
刚挂断电话。
谭闵蓉就听见身边的薛天赋说:
“连这些特殊的事情都记得。表姐,你也还是挺关心你两个学生的嘛,看你平时得骂了她们多少句,才让她两刚刚吃饭的时候跟个鸵鸟似的,头都不敢抬。”
“……”
谭闵蓉睨了薛天赋一眼,没吭声。
后面的话她无法反驳。
在训练上有多严格她心里清楚,不过严格也是为了时眠和贝蕊蕊好。
可时眠经期的事……她本来是忘了的。
临近世锦赛马上要飞国外,事情实在太多。
要不是于朝和庞亮刚才在饭桌上,莫名其妙聊到他的姐姐最近生理期,脾气很暴躁的事,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谭闵蓉想着,不由得看向走在前头的于朝。
他旁边的庞亮还在兴奋地说个不停,而于朝耷拉着眼皮,始终要搭不理的,一副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的表情。
回想最后,于朝为了不让薛天赋再追问下去,回答的那句:
“上个月,她甩的我。”
谭闵蓉感慨地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甩了这位在泳队傲睨一切的小祖宗。
这可远远比于朝谈恋爱本身要劲爆得多。
……
下午,时眠如于朝的愿没去训练。
她先在宿舍躺着玩了会儿手机,后来实在觉得无聊,又从贝蕊蕊的书柜里找了本没看过的书看了起来。
书看完了,却还没到晚饭时间。
万万没想到不训练的日子,比训练时还要漫长。
时眠只好转道出门去做康复治疗。
结束时,贝蕊蕊刚好完成训练给她打电话。
两人相约在餐厅一起吃晚饭。
吃完回宿舍的路上,贝蕊蕊忍不住和时眠分享下午训练那会儿发生的趣事。
期间还提到,庞亮为了拍日常视频分享到社交软件上,拉着于朝和泳队其他队员一起来她们跳水馆跳水。
几个一米八一米九的大汉,上了十米跳台瑟瑟发抖。
还偏要嘴硬表示自己不害怕,结果却没一个人敢往下跳。
贝蕊蕊说到这事,又忍不住嘲笑起来:
“眠眠你是没看到庞师兄那表情,我感觉他下一秒能吓尿哈哈哈哈哈哈。”
时眠笑着摇头,没搭腔。
没训练过谁上去都一样。
她以前刚练跳水的时候虽说没哭,实际心里已经哭过几百回了。
“于朝也上去跳了么?”时眠回头,有些好奇地问。
“哪能。”
贝蕊蕊说,“于朝那性格眠眠你不知道吗?偶像包袱重得很,他怎么可能上去做出那些自毁形象的事情来。”
也对。
“他就站下面看着,时不时举起手机把庞亮他们丢脸的瞬间拍下来。”
时眠了然地点点头,的确是于朝能干出来的事。
“不是我说。”贝蕊蕊撇撇唇,吐槽道,“于朝这人心眼实在太小了,他下午一听说你没来训练,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闻言,时眠眼睫垂了垂。
“之前碰面都是臭着脸,一副眠眠你欠了他几千万的表情,中午还当着谭教的面提这事。不就是你先提的分手,至于么?”
时眠看着替她抱不平的贝蕊蕊,抿唇笑了笑。
“分手了也好。眠眠你脾气这么好,咱以后也找个温柔点的,谁乐意惯着他这臭脾气!”
这话时眠没法接下去。
其实于朝对待女朋友的态度,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至少和他相处谈恋爱的那几个月,时眠根本没受他什么气。
无论时眠说什么,于朝都是百依百顺的。
所以她在于朝面前,脾气倒也算不上太好,甚至大多数时候说话都不愿意过脑,想说什么就都说了。
那个时候,于朝也不会像现在分手后这样各种怼她阴阳她。
时眠眨了眨眼,非要想想又挺符合于朝的个性。
他的爱恨、喜欢向来很分明。
喜欢和不喜欢完全就是两个态度,
“还有……”
眼看着贝蕊蕊还想吐槽下去,时眠适时打断她,“不聊这个了。周末谭教生日怎么办啊?我们要送点什么东西吗?”
“对哦,送什么好。”
贝蕊蕊面露苦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朝着时眠说道:“对了眠眠,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
“嗯?”
时眠偏头,“什么?”
“谭教生日到场的人估计不止我们。我听庞师兄说,那天他和薛教练也会来,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人。”
时眠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问了句:“什么时候说的?于朝也会来吗?”
“下午。”贝蕊蕊认真回想道,“好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