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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梁府(1 / 2)

她有些纳闷,只是不待细想,便被魏奚泽的声音打断:“如此甚好。”

......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就这样,方才还讨论这位长老讨论的不可开交,眼下却直接上了人家的马车。

......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二的云天派,连出行的马车都十分气派,就算再添上他们四人也极为宽敞。

马车内从左往右坐着三个少年,不出意外便是魏奚泽座下的三个弟子了。左边的年纪最大,约莫二十出头,相貌平平,中人之姿。若非要寻个词来形容,首先想到的定然是“老实巴交”。

“在下周序,天玑长老座下大弟子,还请多多指教。”

中间那个则有些不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微卷,剑眉星目,身旁立着把一人高的巨剑。听到季音几人上了马车,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旋即将头扭了回去。

“谢闻潇。”

冰冷低沉的声线,不想多谈的口吻,噎得季音只得挤了个笑容缓解尴尬。

至于最右边那个,则是个六七岁的幼童,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垂着脑袋,不发一言。

裴诀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孩子。只见他眉头一松,从怀中掏出两颗糖递了过去。

这可给季音惊得不轻——裴诀竟然会随身携带这种哄小孩的玩意儿?还不待开口询问,裴诀已将目光转向了付子修:“哄他用的,一块糖能安静半天。”

果不其然,不等这六七岁的孩子说话,那厢十六七的付子修已将脑袋凑了过来:“哇,裴兄,你不是说没糖了吗!”

“甜腻之物,不可多食。”

付子修正要反驳,却见那孩子眼睛一亮,朝着裴诀就扑了过去。

紧接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伸出小手,一把抱住了裴诀身旁的白清旭。

付子修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哈......裴兄啊裴兄,栽跟头了吧!”

裴诀却好像没听见他这番落井下石,只是顺手收起糖块,神情自若:“看来还是钱公子更讨小孩欢喜。”

一旁的魏奚泽清了清嗓子:“怀澈,在客人面前,不可失了礼数。”

被唤“怀澈”的小少年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却仍旧死死抱住白清旭的胳膊不放。

季音被这小团子可爱的不行,赶紧掏出刚买的青枣酥去哄:“想不想吃这个?”

怀澈不理,反倒是抓白清旭抓得更紧了。

这小家伙,在场这么多人,居然一下就找准了最老奸巨猾的那个!季音自讨没趣,只得悻悻啃起了手中的青枣酥。

眼瞧气氛有些尴尬,魏奚泽连忙陪着笑出来打圆场:“这孩子名为梁怀澈,是我新收的小徒弟。实不相瞒,此行我们正是要去梁府探查一番。”

“梁府。”裴诀眉梢微动:“可是安阳城盐运使梁桓大人的府邸?”

魏奚泽点头:“不错。数日前,梁家惨遭灭门之灾,全府上下百余口人,一夜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因怀疑江湖势力牵扯其中,我便派遣一队弟子前去探查,恰巧救下了梁大人的幼子梁怀澈。”

不知为何,听得此话,季音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

魏奚泽将目光转向梁怀澈:“本以为这孩子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不成想自从他清醒后,便再也不会说话了。大夫说许是受了惊吓所致,最好的方法便是‘故地重游’,说不定能治好他这哑症。”

朝廷官员之事,季音不甚了解,但他们中显然有可以解惑的人。果不其然,魏奚泽话音未落,她与付子修便同时望向了裴诀。

事实证明,能得左相看重的人必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原来这梁桓曾是尊宣王白羽沅的人,二王对峙当日,他眼见白羽沅大势已去,便率先当了那墙头草。而后为向白夜澜邀功,更是将白羽沅的兵马势力抖了个干干净净,说一句卖主求荣绝不为过。

联想起白羽沅越狱潜逃一事,季音茅塞顿开:“我知道,肯定是白羽沅记恨这人吃里扒外,所以一出来就先给他灭了!”

一旁的白清旭笑出了声:“白羽沅这家伙,目中无人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别说蓄意报复,他可能根本都不记得梁桓长什么模样。”

季音一噎:白羽沅......这家伙?

“那是为了什么要杀人全家?”付子修反问:“盐运使......难道是为了钱?”

众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猜着,不知不觉竟到了梁府。

梁府大门被官府封得严严实实,多亏魏奚泽亮出手令,几人才得以进入探查。一路走下来,尸体虽已被清理,但那满院中深入石板的抓痕,斑驳遍地的血迹仍旧触目惊心。正厅桌椅七歪八扭,茶碗碎了一地,房梁吊着半根麻绳,仔细瞧去,内屋竟还有油泼满地,大火灼烧的痕迹。

此等惨状,就算是季音这种“半吊子杀手”,也看得眉头紧皱,更不用提魏奚泽怀里的梁怀澈与拽住裴诀不肯松手的付子修。

众人一齐逛了一圈,魏奚泽便带着他那三个弟子去了内堂。付子修瞧着满地的血痕,压根没有下脚的地方,不知是嫌恶或是惊惧,表情比吃了只苍蝇还难看,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跟着裴诀,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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