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轩要死要活地非要跟着一起去,振振有词说家里有人看着阿娘,他不用非要留下。
叶南徽怕他当着白见月的面说漏狐妖娘子的事,便迅速答应下来,左右到时候她办正事儿的时候,将他打晕就是。
四人御剑而行。
白见月带着叶南徽,叶珣带着贾轩。
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到了陵阳城。
“见月道长,你头发乱了。” 落地时,叶南徽瞅准机会,为白见月抚去被风吹乱,而贴在面上的发丝,趁机也摸了摸白见月的脸。
没有易容的法器。
叶南徽彻底放下了心。
“谢…谢谢姑娘。” 白见月似乎不太习惯这般亲密的接触,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却一不小心撞上了刚落地的贾轩。
这下更局促了。
叶南徽瞧着她的模样,想起自己以前曾养过的兔子,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避免和人和妖有多余的接触,还挺可爱的。
看了会儿,刚移开目光,就和叶珣对上了眼神 。
一种熟悉的,被死盯着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好在这次叶珣盯得不算久,很快便恢复正常,带着他们去了一家客栈落脚。
奔波一日,贾蓉的身体多少有些撑不住,睡意如潮水涌来,明日一早叶珣才会动身入阵寻镇妖塔,叶南徽便也没多撑着,顺着贾蓉身体里的睡意沉沉睡去。
*
“叶师兄。”
陵阳城外,白见月已经等了一会儿,见到叶珣,雀跃地迎了上来。
“你不是乾坤山的人。”相比于白见月,叶珣显得冷漠许多,开门见山戳破了白见月的身份。
乾坤山弟子三百,他几乎都认识,从未见过白见月。
之所以随她一起出来,是因为那枚师门令牌。
那是仙山内门弟子中极少数几个人才会有的东西。
这三百年来,乾坤山来来往往妄图救他的人中,就有他们。
他想要的答案,白见月或许知道。
自从从物妖阵中逃出以后,三百年来那些他曾梦见过模糊场景和他在南徽梦境中看到的东西交织,压得他几欲发疯。
南徽梦里那个持剑杀了她的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那张脸倒映在南徽的眼睛里,他看得一清二楚,绝无错处。
暗纹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爬了上来,手腕上捆妖绳也发出异动,月色之下,叶珣双眸之中泛出暗红之色,原本潜藏悲悯的目光,此刻只余寒凉的杀意。
宛若堕落的神佛。
白见月的心骤然缩紧。
“只有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勉强还维持着平和。
“我…是楼砚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