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怎么回事?”李尘看着郭破云手上和靴子上都是泥巴,随口说道。
“咱不是被陛下罚禁足三日吗,闲着在家里种点菜,这不是听到陛下的召见,立马就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的郭破云回答道。
“哟,你这是在和我抱怨?”
别以为李尘听不出来,这老东西就是借机拿禁足三天说事。
至于是不是真的在种菜,还是故意演的,那还难说。
听到李尘这个语气,郭破云再次磕头,诚惶诚恐的说道:“不敢不敢,陛下召微臣何事。”
李尘摸着下巴,说道:“太子出事的时候,是你负责给他护卫吗?”
这句话直接把郭破云汗都吓出来了。
他心想着,到底哪个王八羔子给陛下写的奏章污蔑老子。
这罪名要真扣我身上,我就得立马去见先皇啊。
“陛下,冤枉啊,太子出事的一个星期前,他就已经命令老臣的暗卫撤离,别的老臣不敢说,如果真的是我给太子殿下护卫,那么老臣一定是誓死守护太子,老臣这一生戎马数十载,为李家......”
说着,这位老将军就开始扯陈年旧账,把自己的辛劳和苦劳都说了出来。
自己为李家‘工作’了这么多年,流过血流过汗,怎么可能背叛李家。
那是太子自己下的命令,他作为臣子只能听,他是绝对的赤胆忠心!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问问,你先回去吧。”
李尘听多了也烦,就打断了他。
正当郭破云准备离开时,又被李尘叫住。
“等一下。”
“陛下还有事吗?”
“禁足七日。”
“......”
好家伙,这陛下真记仇。
我刚刚就多了一句嘴,又多挨四天。
也罢也罢,现在估计有人在推波助澜太子之死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这个出头鸟。
谢主隆恩之后,郭破云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御书房。
刚刚他跪下的位置,还有一些泥土存在,证明他确实有来过。
“这些老东西就是精啊。”
李尘嘀咕了一句,又开始批阅奏章。
不过刚刚发生的一幕,给楚若烟都震撼傻了。
在她眼中高不可攀,战神一样存在的护国大将军郭破云,居然如此害怕这位新皇李尘。
这要是说给她爹听,她爹恐怕都不信吧。
因为帝都有‘谣言’,说李尘只是傀儡皇帝,所谓的‘实力’还是其他,都没办法证实。
作为普通世家,哪里知道这么多。
他们的消息都是从一些朝臣家属手下的家仆口中得知。
毕竟是口口相传,谁知道传到后面会成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楚若烟看来,别的不敢说,李尘绝对不是什么傀儡。
傀儡哪能让护国大将军郭破云这种威望极高的老臣怕成这样。
特别是李尘展现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她内心掀起一阵波澜。
护国大将军郭破云走后没多久,御书房又来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天策王朝的靖安王李隆裕,是先皇的亲弟弟,也是李尘的叔叔。
李隆裕已经很久没上朝,不知道李尘为什么把他叫过来。
要不是听说李尘是圣者境,他才懒得来。
这就是给圣者境的面子。
靖安王李隆裕年岁虽长,但面容依旧俊朗,身着华贵的王爷服饰,腰间佩带着象征身份的玉佩。
初入御书房时,他脸上还挂着几分轻松与不羁,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在这种非朝堂的地方,他可以不跪拜,礼貌的打声招呼就行。
李尘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一份奏章丢到他面前。
李隆裕捡起奏章,他脸上的从容慢慢开始消失。
就在这时,李尘开口道:“靖安王,上面写着你近来纵容属下强征良田,你可别说跟我你不知道啊?”
他的语调很平淡,可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靖安王闻言,心中一惊,但面上仍强作镇定,试图以轻松的口吻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陛下,此事臣确实未曾耳闻,或许是下面的人擅自做主,臣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
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李隆裕干的,他一个身居高位的老王爷,哪会管这种小事情。
多半是他这一脉的某个子孙,看上了哪的良田,动用权力强征到手。
这种事情先皇有明令禁止过,可还是有人偷偷摸摸的做,李隆裕也没当回事。
或许在他看来,大家都是皇族,天下不都是我们家的。
我俩一家人,你既然告诉我不要做,我给你个面子回去让手下不要这么做,大家就这么算了。
然而,李尘微微眯起双眼,用着特别随意的口气说道:“朕觉得吧,你手下强征百姓的良田,百姓就没有田地种出粮食吃,他们吃不饱就会造反,你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或者说你就是故意的,要给朕一个教训?”
靖安王李隆裕听到这话,顿时如坠冰窖。
李尘都说到这个地步,李隆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