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有时候即便是阿布也并非能像一般的岳父那般,能好好的护着你。”
珈洛窥见阿布的神色似乎是有些犹豫,而那双眼眸之中更是带着一股不确定。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并非一般的丈夫?
又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阿布不能完完全全的护着自己?
难不成阿布现如今就觉得皇上会令她难受?
会令她有不同于给别人做福晋的难受?
珈洛想到了皇上在朝堂之上言明不愿娶她的话。
“阿布,皇上娶我,并非是娶喜欢之人,而是一个家族的承诺,这件事情于我而言也是如此,我和皇上没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您虚无担心,我会因为皇上态度而忧愁。”
话已至此,吴克善又能说什么呢?
他伸手将女儿揽入怀中,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
“阿布知道新萨日是这样的优秀,但你也要知道阿布从未要求你要做到什么。”
“新萨日,你来这个世间,是要活得最为开心和自在,这才是阿布最期许的。”
“嗯。”
珈洛依赖万分的抱住自己的阿布,轻轻的点了点头。
……………
事情如珈洛所预料的那般,婚事如约的定了下来。
在这个热烈的夏日里,珈洛被册立为大清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后。
八月十三日,天空如碧洗,满城花色。
珈洛自半夜便被人唤醒,连轴转动,此刻不过是天刚拂晓。
玛瑙和几个宫女将今日要穿的婚服小心的送了进来。
珈洛看到喜袍的第一眼,未曾想到喜袍竟是这样的震撼。
只是放到眼前便感受到了来自于这代表一国之母地位的明黄色纳彩云蝠金龙纹衣袍,那难以言说的华贵。
珈洛伸手轻轻的抚摸过表面,感受着这栩栩如生的刺绣技艺。
玛瑙洋溢着欢快,笑着说道:“皇后娘娘,都不用试,这喜炮最是能衬托您的母仪天下之风范。”
珈洛收回手,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说话,却忽然瞧见了门口立着的额吉。
她挥手令玛瑙将喜袍奉到一旁去,起身。
“额吉!”
珈洛的额吉是典型的科尔沁妇人,此刻她迈步进门,目光一寸也未曾离开珈洛。
直到珈洛行完礼仪,她才温柔的说道:“额吉来看看你。”
珈洛迎着额吉的目光,抱怨似的说道:“起床太早,女儿都还没睡醒呢。”
“一生,也就这一次而已,你别贪懒。”
“来。”
额吉拉着她的手,令她走到喜袍之前。
“额吉想看着你穿上喜袍。”
珈洛一听她这话,顿时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压了一下似的,令她酸涩难受。
珈洛抬手,宫女和她的侍女都鱼贯而出。
“额吉,”
她下意识的想开口,却在唤了一声之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额吉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说道:“额吉在你还是婴儿时期未曾哺乳于你,你是否还记得?”
珈洛一愣,她抬眸看向了额吉。
妇人极为貌美,如今三十几岁,正是女人最为风情的时候。
脑海之中却慢慢浮现第一眼见到自己此生额吉时,她的容貌。
那是她刚出生,便睁开了眼眸。
有人用手抱着她,将她送到了额吉的面前。
除了入目陌生的蒙古包,便是躺在床褥上,满脸湿汗,脸颊涨红,神情疲倦。
她如今犹记得额吉看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欢喜,却饱含纠结和痛楚。
甚至带着一丝痛恨。
被这样一双眼眸盯着,珈洛被惊住了,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后来啊,她就没有见到那夜的妇人。
阿布告诉她说额吉需要休息,身子也不适合哺育她。
她是被一个刚死了孩子的小妇人给奶大的。
甚至在珈洛的眼里,那只是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将将十五岁,自己失了孩子,却给了她刚来到世间所需要的温暖,和营养。
姑娘唤做纳米娅,其含义是文静。
一度时间,珈洛便当她是自己的额吉。
纳米娅是一个内敛而文静的姑娘,她长相秀丽,心思细腻。
直到珈洛五岁的时候,额吉才第一次真正的走向珈洛。
她和纳米娅不同,她姿容美艳华贵,目光瞧人都带着一股傲然。
许多人都在说额吉是爱她的。
阿布说额吉有她自己的伤心之处,而珈洛是最不能怪罪她的人。
珈洛明白,她想额吉或许是患上了后世所称的产后抑郁。
而她是额吉拼死诞下的孩子,是额吉几乎用生命换来的珈洛再一次的新生。
她又如何能怪罪额吉?
直到五岁那一次的见面,在珈洛长到如今,已经和额吉相处了六年。
她们两人早已是正常的母女关系。
她不知为何额吉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
她当然可以说出很多令额吉高兴的话。
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