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儿郎。
“热,好热,难受,好难受。”
宋引鹤嘴里念个不停,身体不受控制的朝辛夷身上贴去,像个黏人的糖糕一样,扯都扯不下来。
辛夷不敢动作太大,怕惹的屋内众人察觉。
只能一手按住他的腰肢,一手捏住他的手腕。
她额头青筋跳了几跳,极力压下心里的烦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老实点。”
宋引鹤此时却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体内一直有把火在不断的燃烧他的身体,让他迫切的想要去寻找一切冰凉的东西。
手和身体被人控制住。
他只能动起脖子,一个劲儿的朝辛夷身上贴去。
“嘶——”
脖颈处陡然传来刺痛。
辛夷满脸黑沉,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抬起手掌砍在了宋引鹤的后脖颈。
儿郎脑袋一歪倒在了她身上,双眸紧紧闭起。
辛夷低头看他一眼,伸手用指腹抹掉他嘴唇上的血渍,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直到屋内再没声响传来。
她迅速起身离开了这里。
*
“嘶——”
宋引鹤缓缓睁开眸子,立马对上墨雨和听泉关心的眼神。
他动了动脖子,缓缓启唇:“…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嗓音沙哑又干涩。
“公子,您醒了!”
两人看到他睁开眼睛,立马高兴的站了起来。
宋引鹤在两人的扶侍下缓缓坐起身子,脑子还有些混沌不清。
他接过墨雨递来的茶水,饮了一口继续问道:“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是在前院吗,为何会回到栖云院?”
“是十七将您带回来的,她说您喝醉了酒。”
“十七?”
宋引鹤拧眉,脑海中并未有他喝酒的记忆。
不对啊,他明明没有饮酒。
等等——
宋引鹤突然想到什么,变了脸色。
他记得他好像碰到了张家二公子,还带他去换衣物,见他迟迟不出来便进了屋子,然后便没了记忆。
宋引鹤越想越不对劲,直接掀被下了床榻,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十七在哪?我要见她。”
边问边往外跑去。
“公子您的鞋——”
墨雨和听泉拿起鞋子赶紧追了出去,“十七在她屋子里。”
宋引鹤立马跑了过去,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十七!”
辛夷本来正趴在床榻上,听到动静立马站起了身。
转过身的功夫,宋引鹤已经走到她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公子——”
辛夷唤了一声,低头瞥见他只着袜子的脚,立马拧起了眉:“您怎么没有穿鞋子。”
“哎呀,你快说怎么回事。”
宋引鹤跺了两下脚,着急问道。
“失礼了,公子。”
辛夷直接单手拦腰将他掂到了床榻上坐好。
随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退后了两步站定:“张家大公子怀恨在心,想要毁掉公子的名节。因此让张二公子引诱你至濯夏院将你迷倒。”
“什么?”
宋引鹤还没来得及计较辛夷方才的行为,便被她口中的话给镇住。
他瞪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那张家二公子竟然是故意的,一切都是张奇的阴谋?”
宋引鹤收住声音,接受了许久才再次出声:“他们迷晕我想要对我做什么?”
辛夷神色平静:“找女子毁您的名节。”
“对方是谁?”
宋引鹤垂在身侧的手指颤抖不停,像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辛夷依旧平静:“新科状元,莫茹。”
“竟然是她。”
宋引鹤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他抬起头,看向辛夷:“是你救的我?”
“属下奉殿下命令,自然会护好公子。”
“谢谢。”
宋引鹤满脸诚恳,神情认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都要感谢你。”
他眼神轻移,突然瞥见她脖颈处的伤痕,“你脖子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因为我受伤的?”
他说着就要起身上前查看。
“多谢公子担心。”
辛夷伸出手掌制止住他,侧开身体:“一点小伤而已,只是不小心划了下,与公子无关。”
“真的?”
宋引鹤眼神狐疑。
他看她那伤口可不像是划伤,倒更像个…牙印?
不对不对——
宋引鹤又立马在心底否定,应该是他看错了,怎么可能是牙印,总不能是他咬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又问起其他:“对了,那张奇和那个莫茹如何了?”
宋引鹤沉下脸,拳头紧握:“我险些遭了他们的算计,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