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世家众多,名门公子数不胜数,可要说其中最负盛名的当属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乃中宫嫡出,芝兰玉树,为人刚正且洁身自好,京都许多高门千金都盼着要做太子妃……”
王盼月一张嘴喋喋不休,车轱辘话来回就那几个词,徐四娘等人却听得羡慕不已。
苏昭雪坐不住,她嫌聒噪,打断王盼月的话茬,故意问道:“王姑娘可曾亲眼见过太子殿下?”
王盼月正在兴头上,冷不丁被人截住话茬,顿时噎住。
当下没好气道:“废话!我在京都随姨母赴宴,自然见过太子殿下。”
苏昭雪不想与她争辩,接着问道:“那你说说太子殿下长甚模样?身高几尺,身形高壮还是清瘦?”
徐四娘等人也跟着追问,“对呀,盼月姐姐,太子殿下是何模样?与客居在翠竹院的贤王世子相比,又如何?”
王盼月委实未料到苏昭雪来这么一出,她被问住了,一时半会儿忘了回答。
苏昭雪见状,冷笑一声,“长姐,你们继续,请恕昭雪不能再奉陪,公子那还有差事等我去做。”
说完,她微微欠身,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涨红了脸且火冒三丈的王盼月。
“苏昭雪!你把话说清楚?!”
“好了,盼月,都怪我不好,我不该把昭雪叫来扫你的兴……”
后头的话听不清楚,苏昭雪也懒得再听,她猜不透苏氏今日喊她过来的用意。
让王盼月给她下马威?这也太雕虫小技。
回到翠竹院,娄樾在南窗下写字,见她来去不到半个时辰,又气鼓鼓的模样,不禁笑了。
“何故这么早回来?谁又惹你生气了?”
苏昭雪站在廊檐下,隔窗与他说话,“公子,赏荷宴无趣,昭雪便先回来了。”
接着又主动交代王盼月夸夸其谈的事。
“与其留在水榭听她说些人云亦云的话,不如早点回来听公子差遣。”
娄樾眸底藏着不可察的笑,面上不显,“你怎知她人云亦云,不是亲眼所见?”
苏昭雪双臂撑在窗台上,狡黠一笑,“梅姐姐告诉过我,说太子殿下年纪能够当我爹,虽未娶妻,但府里妾氏众多。”
当事人娄樾:“……”
好,好得很,梅一看来还是太闲了。
也罢,苏昭雪肩上的剑伤已好了大半,显然不需要梅一再留下来上药,是时候派出去做些其他事。
苏昭雪不知她出卖了梅一,只听娄樾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尽信书不如无书,你与王盼月半斤八两。”
苏昭雪:“……”
风评被害的苏昭雪去后院找不到梅一对质,梅一向来神出鬼没。
哼,回头等梅一回来,她一定要好好问清楚。
翌日上午,侯夫人那边派人来请,说请她去一趟主院,有事相询。
苏昭雪不明所以,娄樾不在,她与守院的护卫说了一声,便只身前往。
候府主院,侯夫人居所。
苏昭雪到了后发现候府女眷皆在,侯夫人与苏昭阳、侯府两位姨娘,还有徐四娘与徐五娘。
两位姨娘立在侯夫人身后,徐四娘与徐五娘坐在下首,一副坐立不安的姿势,苏昭阳也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苏昭雪微勾唇角,三堂会审她?
她按捺脾气,屈膝行礼,“昭雪拜见夫人,不知夫人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湘湖院一事,侯夫人见识过苏昭雪的牙尖嘴利,不想与她对上,眼神示意苏昭阳开口。
苏昭阳见状,一开口就先承认是她的错。
“阿母,此事与昭雪无关,昭雪所做的酸枣糕,我吃了向来没事,四娘五娘她们也吃过,都没事,我也不知昨日盼月吃了一块,晚上回去竟然起了疹子。”
悬在苏昭雪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呵,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还以为王盼月丢了金钗金镯,要污蔑她偷的呢。
苏昭阳见苏昭雪不为所动,一点也不害怕,心里不禁冷笑,面上一派温柔婉约。
“昭雪,你别怕,你把酸枣糕的方子说一遍,给婆母仔细听一听,我等也好想一想,如何与王夫人交代。”
出疹子可大可小,谋害知府千金的罪名传了出去,名声可就臭了。
苏昭雪不卑不亢道:“夫人,长姐,酸枣糕方子与外边所卖的并无不同,酸枣与番薯蒸熟揉成团放凉便可食用。”
“昭雪也只在里面加了两片安胎的白术,白术健脾益气,我刚入府时也给候府众人做过。”
侯夫人确实尝过苏昭雪做的酸枣糕,加了两片白术也无可厚非,偏偏知府千金吃了后出了疹子。
“如此,你便随我亲自走一趟王家,向王夫人解释清楚,也好过她们冤枉你,你可有异议?”
苏昭雪身正不怕影子斜,去一趟王家也不是不行。
“回禀夫人,昭雪与你同去可以,但丑话说在前头,此事莫须有,王姑娘自己出了疹子,有什么证据表明与我所做的酸枣糕有关?”
“倘若她是因白术起了疹子,那长姐也免不了干系,长姐一直知晓我在里面放了两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