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结婚的时候可得叫我,我这个人俗气又没什么工作要忙,势必得把交得份子钱吃回来的。陈清也眉眼一弯,不知答得究竟是哪个方面:“那恐怕也挺难的。”
同新娘三两句寒暄完,陈清也便不多留,退出了休息室。
她绕回中殿,眼下已经有三三两两不知是不是宾客的人或是落坐静等,或是四处闲逛拍照了。陈清也是当真想看看新郎,那位说是堪比男模的混血帅哥,在蔺怡的描述下,一度勾起过她不盛的好奇心。她在观礼席最后一排坐下,躲在装饰的阴影里,看见高悬十字架的侧面,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青年。陈清也在那群人里看到了阮舒池,不知他今天是不是伴郎,又或是纯粹因为语言优势来给新郎当翻译了。教堂前门大开,里头的暖气和外头的冷风僵持,一时说不上孰胜孰败。
只是天色依旧是那副灰蒙蒙的样子,太阳没能挣破云层,气象预报依旧不准,这天更有一副要下雪的感觉。不过应当是错觉,新海过去十年下雪的次数掰手指都能数清,就算今年天冷得仓促了些,过年的日子又早了些,也不至于这会儿就下雪。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半小时,观礼人逐渐多了起来,每排位置都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
陈清也还在朝那群人看,说不清是不是在看新郎,反正视线是朝着那个方向的。
只不过这回,阮舒池始终没有回头,而她很快也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和兴致。
没什么意思,看到又如何,反正都是别人的新郎。众人都往教堂里走的时候,陈清也起身,反方向走出了教堂。
室外寒冷空气凛冽,似乎每呼吸一次都像有看不见的刀刃划破鼻腔与气管,吸进的氧气都似夹杂着铁锈味道。陈清也在外头站了一阵,还没思考清楚人生,就被冻得直往自己车那儿跑。
室外停车场离教堂不远,里头停的车虽多,但视野开阔并不妨碍陈清也找自己的车。
加之...叶庭阳这会儿正站在车外。
他不知低头在摆弄什么,神色专注而认真。陈清也缓步靠近:“你怎么跑外面吹风来了?’叶庭阳抬头见陈清也站在跟前显然吓了一跳,他连忙把什么藏在身后,侧身遮掩着,扭捏问道:“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啊!啊不...我的意思是,婚礼仪式不是要等一会的吗?怎么就.....
“又不是我结婚,东西和祝福送到就行,仪式看不看不重要。‘
叶庭阳又道:“怎么没意思了,可以抢个捧花延续一下幸福啊!
“我手里出来的捧花,我再抢回去?”陈清也一听直接乐了,转过身和叶庭阳并排靠着,“你听听这像话吗?”“当然像话,你扎的花和新娘的捧花意义不一样啊!”叶庭阳觉得陈清也可能对浪漫过敏。”不过还好.
“怕你没抢到,我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