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但按照时间来说,他应该早就入睡,今天已经属于例外中的例外。
阮舒池从来都是个苛待自己的人。
从学习工作到待人处事,阮舒池对所践行的事都有自己的标准,而且一向严苛。
既然说的话做的事已是定局,那就得一条路走到底。偶有迟疑停驻片刻还好,面对原则绝不能回头。原则是什么?
他再心里复诵。
不能再伤害陈清也了,哪怕是无意的,表面看来是为她好的,也不行。
阮舒池闭目许久,勉强酝酿出丝丝困意时还在想。前些日子他去咨询了朋友,他手里的东西现在还她该是最好的时机。
这对她极重要,却对他们而言又有些敏感,他拿出去,说不定好事变坏事,直接激化矛盾。不过他们都已经是这样尴尬的情形,大不了真就不相往来,然后回到家,在家里的餐桌上,在舒女士面前假装风平浪静,兄友妹恭呢。
阮舒池自嘲地笑了,他想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陈清也划归家人。
即便现在看显得卑鄙无耻,却留存下那一星半点的关联,闹翻了也抹不掉的关联。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陈清也今还愿意跟他们家一起,也愿意一起回云城过春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