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眯眼打量男人的宽肩窄腰,活像社交软件上绝迹的满分炮友,服务意识还出色。
心中暗笑,这样的宝怎么就被她捡到了。连当晚的梦境都春意盎然。
至于热搜那事,她今生都不会与第三人提起,终究是“不正经”的回忆。
那天他们去香港岛南区参加深湾游艇会,是一个需要背景尽调的私人俱乐部,被称为城中名流的秘密花园,全港仅千余会员。
下午茶后,商宗让梁惊水从合规航线中选了一条,从香港仔避风塘出发,绕过南丫岛南端,驾驶游艇用了一个半小时才抵达牛尾洲。不同于绿蛋岛的小清新,牛尾洲植被稀疏,岛上没有明显的人类痕迹,只有废弃的渔网和漂来的木板。
主要景点集中在"牛尾”南部。商宗将游艇停靠在海货区域,牵着她的手沿沙滩前行。礁石崎岖锋利,走到西牛眼高洞时,她几乎被他整个人揽在怀里,借力小心通过。梁惊水纳闷:“怎么一路上一个人都没见到,真是个荒岛啊。’
“今晚可能有暴雨,不宜出海。’
“你不早说!现在都四点了,合着我们今晚很可能要体验鲁滨逊漂流记了!’
商宗正扶着她的腰继续往眼洞下边走,听见这话,停在一块被阳光照亮的礁石旁,手顺势拍在她滚圆的臀上:"我觉得更可能是干柴烈火。"
近岸翠绿色的海水轻漾,梁惊水身着白色比基尼,外披透明罩衫裙,草帽的宽大帽檐环绕着头部,将阳光完全隔绝。
视觉中心因此下移,极长的裙摆被海水漫过脚踝,湿哒哒地贴在她的小腿上。
细带在颈后系出松松的小蝴蝶结。
商宗看着那处,一秒恍惚,回过神时发现女孩眼里透着狡黠。她指尖捏住带子的尾端,轻轻一拉,蝴蝶结散开弧度。一对沾着晨露的花苞在光中绽露,白得晃眼。明明世间亲密事早已做尽,可每次解锁新场景时,商宗的触动仍不亚于初次试探边界。灰眸覆上一层暗涌的色泽,蛮荒之地带出的原始野性,勾得他几乎想抛弃一切道德与准则,逼她溃散痉挛。
梁惊水脑海中闪过维基百科上对商宗的标签:银行家、政治家、香港九隆银行首席执行官。然而,在商宗踉跄后退的一刻,那些在人前的标签忽然变得索然无味。
她甚至猜到意外来临前,他的下一步是什么:埋首下去,吮啄花中芯。
这时一枚银黑色的物体划出抛物线,落在她手心。梁惊水低头一看,是商宗的家族戒指。商宗一条长腿滑到更低处的礁石,他对危险的预判一向到位,稳住重心,避免了在尖锐区域摔倒。只是手掌蹭到些深色粘液,不清楚是哪种生物留下的,滑腻且带着一股腥味,冲洗也洗不干净。梁惊水清了清嗓子,佯装没注意到某位成功人士的窘态,举高戒指故作疑惑:“欸,这不是三井集团至高无上的家族象征吗?怎么跑到我手上了?,“说不定它在暗示,让你嫁给它的主人。”商宗皱着眉,将沾满粘液的手掌伸远,像是在躲避什么外来生物。
语气听不出是顺着玩笑接下去,还是借故说真心话。那天梁惊水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直升机,三井集团的标志印在尾翼及机身两侧。
螺旋桨掀起的狂风卷起海滩上的沙砾和枯叶,机舱门缓缓打开,机组人员比着手势示意他们上机。商宗站在前方,半转身护住梁惊水,直至她安全踏上登机梯才跟随其后。
机舱内,私人医生确认粘液是生物分泌的碱性物质,用小苏打溶液中和后,再涂抹抗生素药膏,用无菌纱布包扎。
机身缓缓升空,孤岛的轮廓逐渐缩小,最后化作视野中模糊的一点。
梁惊水转动手上的戒指,试了试,发现戴在她的大拇指上,刚好是商宗无名指的大小。
周身忽然一暗,是商宗关闭了舷窗。后方空间只有他们二人,商宗曲起一膝蹲在她面前,从她的角度,他睫毛的影子像蝶翼停驻在脸上。男人低头摘下梁惊水拇指上的戒指,又松松套在她另一根无名指上,轻捻指节根,抬眸深情一笑:“知道你的尺寸了。’
轻叹一声,以额头抵住额头。
梁惊水的睫毛扫在他眼睫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