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的闻家掌权人,突然像个少年一样,拉着她跑出客厅,那辆京A连号车停在眼前。闻屿舟打开副驾驶车门,“那是你哥不了解你。“你,”简初雪嗔了他一眼,坐上车,闻屿舟还不松手,她双颊更粉了,眼睛明亮娇媚,手上动作毫不含糊地掐了他一把。
闻屿舟松手,摸摸手背,关上车门,快步跑到另一边上车。
别墅最佳观星区,陆诗琪眯着一只眼盯着望远镜,差点吐出一口陈年老血。
车子上了环线公路,简初雪指甲在车窗按钮上细微的抠着。
闻屿舟突然关了空调。
她偏头,一下又转回去,抿着嘴唇压下唇弯。“还热吗?,
“啊?”这人......简初雪摸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我们去哪?
"去约会。
简初雪嗔了他一眼,眸光流转,“去哪约会?”闻屿舟唇角牵了下,目视前方,“你想去哪?”“电影院咖啡厅游乐场都没意思,去你那。”车子轻微晃了下,大概是路面些微不平。最后一缕余晖落尽,西边天空青蓝,东边灰白沉沉压过来,他们在这道分割线上飞驰。
路灯齐刷刷亮起,车窗外分割线消失。简初雪捋着头发偷偷去看闻屿舟。
他不知何时双手端握方向盘,身板挺直,侧颜绝佳,就是牙关位置绷的有点紧。
简初雪心情大好,偏过头去看窗外,似乎听到他吞咽的声响,手掌撑着下巴,指尖轻敲眉眼,挡不住的笑意。“你渴吗?’
简初雪思绪不知道飞哪去,偏头,“什么?”闻屿舟瞥了她一眼,单手从扶手箱里拿出矿泉水,简初雪接过,拧开,然后递给他。
这几个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他接过喝下半瓶,然后递过来,简初雪接住,别过脸去,小口小口地喝着。
霓虹灯褪尽,只余车灯和越来越稀疏的路灯,一路盘旋向上。
窗外黑黢黢的,简初雪才回过神,看景致,这里是北山林墅,比起天鹅湾,这里更注重安保隐私。别墅由大量绿植包围,即使在冬天,也很难从外面看清楚里面的景致。
车子七拐八弯驶入一处别墅。
简初雪下车,半山夜风侵袭,四面八方灌进衣服里,下子冷的她打哆嗦,下一秒就被拥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闻屿舟?”她低着头,突然感到害怕。他拥着她,几乎控制了她大半行动力,手段强硬,不由分说带着她上台阶,就要开门。
可能是察觉到简初雪的抗拒,他低头开口,“外面冷,你穿太少了。‘
话音未落,掌纹锁打开,简初雪注意到整个别墅的安保系统不输任何一家美术收藏馆。
一进屋,他手上的力道松开,简初雪立刻弹跳似的后退好几遍,警惕地看着他。
闻屿舟似笑非笑,“不是要来我这吗。”“你吓唬我,”简初雪抬头扫了一圈,“这里是你家?“冷吗?我习惯19°,”说着他将温度调高了两度,“我偶尔来住两天,你还没吃晚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松鼠鳜鱼。
闻屿舟脱外套的动作顿了下,“我试试。”简初雪噗嗤笑了,“你真的会做?我随便说说的。闻屿舟顺手将外套一抛,丢沙发上,边解衬衣袖口边打开冰箱,拿了条处理好的鱼和调料。然后打开平板搜索松鼠鳜鱼地做法。3分钟讲解视频看了三遍,这才开始,动作不算很熟练,但也没有想象中的生疏,应该是学过的。“你怎么会做饭?”简初雪是完全不会做饭,就站旁边看。
闻屿舟按照视频讲解,将材料一一准备好,这才开火,“周叔教的。"
“我以为你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想到周叔会教你做饭。’
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谁能想到帝都最神秘低调的闻家掌权人,真正世家贵公子出身,从小精心培养,吃葡萄都有人剥皮。居然会学做饭。
“有几年状态很差,静不下心,看医生也不管用,后来周叔就教我做菜。'
他说的难道是闻柏舟出事后那几年?简初雪眸色微动,他就这么对她讲出来了,那他应该是信任她的吧。
“你和周叔的关系很好?’
闻屿舟戴着手套给处理好的鳜鱼裹上淀粉,“我是亲手带大的,”试了下油温,鱼尾先下锅,滋滋声瞬间让这幢别墅有了烟火味,“他是我亲叔叔。’“亲叔叔?”简初雪怕溅到油,
早躲得远远的。
果不其然,不怎么下厨的闻屿舟让油溅了下,立刻松手。
这样松鼠鳜鱼两头就没法翘起。
他直接拿锅盖盖上,“家里人多。"
周童竟是闻屿舟亲叔叔,那就是闻堂年亲弟弟,却不姓闻,而闻屿舟只用“家里人多”四个字概括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
猝然,整个别墅一黑,接着是瓷器碎裂声和身体撞击柜子的声音。
“闻屿舟?’